“南雪。”
舒予白认真地瞧着她,眸子一如既往的温柔,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,似乎有了点悲伤的情绪,湿润
“嗯。”
“别的也不可以?”
南雪又问。
“不可以。”
舒予白说:“至少这段时间这样,好不好?先当朋友。过了这段时间,你想怎么来都好。”
“先分开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又和我提分手?”
舒予白登时慌了,忙抱着她的腰轻轻地解释,说:“不是……是只当朋友,不是分手。就是,我不亲你了,你也不可以亲我。”
南雪蹙眉,清澈的眸子含着茫然:“什么意思?”
南茗卓在暮色四合的寂静院落里看了她一眼,转身离开了。
舒予白站在原地,目送他远去。
她不记得这是几月几号,星期几,但男人花白的发丝被一寸一寸往下掉的日头蚀去的一刹,她远远地看了许久。以至于那个画面,不断地重现,一遍又一遍。
就好像看见一个生命和落日一样,在一寸一寸地消融了。
南雪回家时,舒予白在逼仄的小厨房里洗碗,南雪从背后轻轻抱着她的腰,在她耳边吹了一下,亲昵地叫她:“姐姐。”
,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不,他说了,是早期。
——不定能好呢?
南茗卓叹息一声,道:“你和小南,当朋友好不好?”
“叔叔就这一个愿望。”
南雪蹙眉,问她:“为什么?”
舒予白静了一会儿,轻叹:“你想不想你父亲?”
南雪静静地凝视着她,瞳孔缓慢放大,又缩小,她怔了一会儿,低头,一阵清风从窗户口吹来,撩起瓷白下颌边儿的发梢儿。
她好似明白过来了,问:“姐姐,你是怕我想父亲了?”
舒予白一怔,轻轻嗯了声。
“只这一段时间,好不好?”
见南雪没答,舒予白又在她耳边轻声说:
“只是分开一小会儿,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在一起的,只是当朋友那种。”
“只一小会?”
南雪静静地看着她。
短发的发梢有点凉,蹭到了舒予白一点温暖的脸颊,她转过身,眼睛里含着笑意,夕阳从微暗的小窗户照来,在她脸颊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。
神色却是模糊的,瞧不真切。
一片的静,谁也没说话。
舒予白在水龙头下洗净了手,回过身抱着她的腰,吻了一下她的侧脸,说,“南雪,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,好不好?”
南雪一怔,凝住了,问:
“小南能跟个正常的小丫头一样,早点步入正常的生活,叔叔就放心了。”
“不能再这么厮混下去了。”
他叹息一声,说,“叔叔希望你们不要继续了,太……不正常了,女人跟女人,谈什么对象?你们做朋友不好吗?”
舒予白呐呐地点点头:“好。”
“我去…和她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