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乙巳年春,惊蛰,予白题于西子湖畔。
南雪看着远方,慢慢地回忆:
他说,“算。”
“女儿,高高兴兴就好。
说完就脖子歪,断气。
车路往前开,灰色玻璃窗上,好似幕幕无声黑白默片。
南雪撑着伞,凉风撩起乌黑发丝儿,下颌苍白透明。
舒予白转身,去吻她,轻声说:“离开…是为更好重逢。”
“宝宝,爱你。”
“直都是,从没变过。”
舒予白亲吻她额头,脸颊微红,眼眸却温柔而认真。
南雪低睫笑笑,眼底满是落寞和伤心。
“待会儿再告诉你。”
她看着远方白色花树,下车。
墓园里飘着雨。
天儿有几分凉。
盛,雨水滴落在花瓣上,湿漉漉。
舒予白下车时,足尖微妙地顿,她抬眸,看着南雪,试探地问:“可以去?”
她问很谨慎。
去是南雪父亲墓地。
她们第二次“分手”后,南雪父亲还是发现猫腻,跟舒予白语重心长地谈很久,意思是,她们都还太稚嫩,南雪交给舒予白,他不放心。
两人在湖边停下,下车。
舒予白捏着铅笔,画下南雪,放下笔,轻轻拥着,去吻她额头,鼻尖,唇瓣。回去后,她把稿子细细地改好,在素绢上,勾下细润线。
执着伞两人依偎着,落款:
青瓦长忆旧时雨,朱伞深巷依故人。
何时仗尔看南雪,与梅花两白头。
南雪震,深深看她,眼底闪过细碎动容。
“现在可以说?”
舒予白揉揉她脑袋,抬眸问,“叔叔走前,说什?”
父亲靠在病床上。
那画面好似还在昨天。
两人在墓碑旁放束白色小雏菊。
南雪撑着伞,不方便,把伞递给舒予白,跪下,在湿漉漉墓碑前磕三个头。
接着是舒予白。
南雪指尖轻轻扶着墓碑,看许久,转身离开。
“姐姐,为什要离开?”
他直都反对。
“可以。”
南雪瞧着她,吻吻她耳垂,说:“父亲…不反对。”
“嗯?”
舒予白惊讶地睁大眸子:“他后来,又说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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