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首缠缠绵绵的小提琴曲，很悦耳，却又很熟悉，多少年了年年都是这首，从未换过。
几人醒来时，阿梓还没睡，台灯亮着。
她在那儿抱怨：“好难啊，我看了答案也没看明白，答案翻了三页。”
“没办法。”
施梦一笑：“你不会，我更不会了。”
“不睡？”
施梦翻身，支起身子好奇地看她：“你在写作业？”
“没，我自己找的题。”
阿梓把封皮给她看。
施梦：“……”
“嘁。”
施梦看着她，想说你骗鬼呢，可还没反驳，舒予白已经戴上耳机了。
南雪静静地看着女孩儿的背影。
纤柔，很小一只。
她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的情绪。
“随便一买不就那么多。”
“太浪费了。”
阿梓替她肉疼，摇摇头：“你这花的也太多了。”
“说我干什么。”
施梦一乐，指着舒予白说：
阿梓噗嗤笑出声，正想收回，忽然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，冷冷的，冰凉剔透，叫人想起冬天山谷里的溪流，清凉、干净。
“哪题？我看看。”
南雪在舒予白旁边的床上，掀开了蚊帐的一边，轻轻地说
梦剪完刘海敷面膜，在床上说：“周末去哪玩？”
“去逛街？”
“我不想去商场……每次一去就花掉五六千块。”
“肉疼啊啊啊啊。”
“……”
舒予白好奇地伸出手：“哪题？我看看。”
阿梓递过去给她，舒予白看完题目，灵光乍现：“噢！我好像…”
她捏着笔，刷刷地写。
然后画了个大叉叉。
“还是不会。”
她很快感受到来自学霸的威力：她们学到函数已经一头雾水，阿梓这家伙，已经看不上老师的作业题，开始写竞赛题高考题练手了。
施梦感慨：
“人和人的差距……”
“真尼玛……”
不知睡了多久，午休的铃声响起来。
这个时候…舒予白的家庭关系，还没有破裂，没有父亲的出轨、没有离异、也没有那些噩梦般的经历。她的爸爸、妈妈都还在一起，陪着她。
“睡觉了？”
南雪靠近灯的开关，指尖凑去，啪嗒一声，熄灯了。宿舍拉上窗帘，一片昏暗，南雪缩回被子里。
阿梓在床上支起小桌子。
还有一个准备了许多年的小台灯，台灯点亮，她捧著书本继续学。
“我都是跟白白一起逛街的。”
“她花的比我还多呢。”
舒予白：“……？”
她从桌子上抬起头，回头看，看见小小只的阿梓看着她，怔了片刻，轻轻笑着摇头：“没，我都是给我妈买的。”
“那么贵的…我也买不起呀。”
阿梓动作一顿，差点摔下去，她惊愕地问：
“这么多？”
“怎么花的？”
施梦掰着手指数：
“一件衣服就两千多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