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释猛然脑袋嗡嗡响,仿佛重锤狠狠砸下,他猛然起身跌跌撞撞推开门,却在下秒猝然顿住,僵硬在原地,内心徒然升起个荒唐恐惧想法。
这不是谣言,燕寰是真死。
他浑浑噩噩无力扶着门滑下,会想起最后燕寰漠然神情。
燕寰是知道车子有问题。
可他太想他小画家,以至于就这样漠然地坐在车里,半阖着眼,静静等待死亡到来。
来烦。
想到这,燕寰低低剧烈沉闷地咳起来,心脏几乎剧痛得就要撕裂,痛苦点点碾压着心脏几乎让人窒息。
男人眸子里满是死寂,神情恍惚倦怠,他嘶哑道:“赵释,很想他。”
他知道他小画家不在后,开始浑浑噩噩整夜整夜睡不着,他必须每晚都要在陈栖画室里靠着陈栖画架睡觉。
夜半梦见陈栖醒来,他会闭着眼睛,在空荡荡画室里边边沙哑叫着陈栖名字。
赵释骇然,他荒唐地想着,至于吗?
为段感情,把命都赔进去。
可浑浑噩噩中,他苦涩想着,大概是那个面上看着没疯人,其实内里早已经就疯掉。
日日夜夜痛失爱人悲哀足以将个强大男人硬生生逼疯。
但是有什用呢?
燕寰忽然笑起来,他转过头,死寂眸子平静,沙哑对赵释轻轻道:“阿释,下次如果你来看陈栖,多陪他说些话。”
他神情变得柔软起来,轻轻在细雨中道:“怕他不愿见。”
赵释怔然,浑浑噩噩看着平静老友,没能说出句话来。
那时赵释没理解燕寰话,直到傍晚他离开墓园,没过多久,就听到小道消息,说燕家二爷从墓园回来路上遭到车祸,车子当场爆炸,尸骨无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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