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五年不回家。但是,但是为什每个人都用‘家人不同意’这样借口来跟分手。谁没有家?”
想起那天窗外看到场景,慕醒挺心疼李锐。他还以为那个男人稳重又憨厚,应该会给李锐幸福。但是,稳重憨厚男人向来孝顺又顾家,自然不会为李锐而抛弃家庭。心似乎被记重锤敲打,慕醒苦笑出声,自己又何尝不是呢。方凡十伤心全是他造成,他跟伤害李锐那些男朋友没什两样。
慕醒叹口气,摸摸少年软趴趴头发,没有说话。
少年任凭老师那摸着,红肿眼睛盯着地面说:“家里人包括亲戚和邻居都知道喜欢男人,跟爸妈在起他们就在背后指指点。爸妈苦口婆心地劝改好。老师,什是‘好’?喜欢男人是‘坏’吗?不懂,不知悔改,爸妈就揍。硬拉着去看医生,什药都吃,什法子都用。老师,你知道他们怎治疗同性恋吗关在房间里不停地让你喝牛奶,现在看到鲜奶制品仍旧是吐个不停,但是还是喜欢男人。不想让家因为萌上阴影,就走。爸妈暗许这种行为,每个月替都会往卡里打钱。不稀罕钱,就是想让他们来看看,家三口坐在起聊聊天就行。哪怕分钟,也很满足。家就在北京,离X大很近,有时候会偷偷回去看看他们。站在地下车库柱子后面,灯光打在他们身上,就觉得爸妈比以前都矮。人老,就会变矮,是不是啊老师?”
李锐说完,心酸得要命,眼泪刷刷得往下掉,似乎想把这多年委屈全部哭出来。李锐颤抖着声音,双手死死地揪住慕醒衣服:“老师,老师,太不容易,真,太不容易。”
这个少年是经过多厉害地打击才能说出这沧桑话来,他以为李锐够坚强够胆量,但是他也不过是个十八岁少年?哪里有那强大心智让他来面对这些?年少轻狂让他莽撞又冲动,可以丝毫不在意旁人目光随着自己本心追求自己喜欢东西。但是,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受到伤害,伤痛都是埋在心里,待到崩溃时候,又是怎样疼痛呢?
怀里李锐哭得泣不成声,慕醒扶他起来,把他背在自己背上往酒店里走。李锐瑟缩在他背上,灯光打过来,让他哭声渐渐小。
慕醒迈开长腿大步走着,进大厅却没有进电梯。拐个弯进楼道,慕醒温和声音从前面传来,他说:“哭吧,楼道没人,也看不见。”
小时候,趴在父亲瘦削背上,那个单薄男人也是这样对他说。从以前被男人背着,到现在背着别人。慕醒心中有些无言感触,他低着头,步步地往上爬着楼梯,已经多久没见那个男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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