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这场车祸案就不之。批下来文件说,肇事司机是美国人,已经被押解回美国。赔二十万人命钱,然后就没有然后。母亲哭得眼睛都花,农妇手劲很大,握着慕醒手像是握着世界上唯根救命稻草。
慕醒狠抽口烟,望着客厅里正在聊天人,喉咙梗得发酸,桃花眼里带红。
不会,陈阳就推开阳台门走进来。慕醒转身望着窗外,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不自在。
陈阳笑着把资料递给他,说:“觉得这案子挺蹊跷,就拿出来研究研究。上面是圈划,你略过去就好。”陈阳大学学法律,对案件研究很有套。即使这样,天生自卑感还是让陈阳不好意思让他看他写东西。
慕醒没有答话,几张A4纸,五号字体,陈阳红笔标注结论尤其刺目。慕醒脸色铁青,死死地盯陈阳半晌,纸张都被捏皱。陈阳只是冲着他笑,并不说话。
本来是旧案,也没什见不得人。陈阳见他有兴趣,像是突然打开慕醒话匣子般,当即如释重负,马上殷切地说:“行啊,在车上,去给你拿。”
陈阳手忙脚乱地往外跑,慕醒轻笑声说:“给支烟吧。”
陈阳欣喜地把烟递给他,冲他笑笑就跑出去。
眸中笑意在陈阳走后,荡然无存。慕醒点上烟抽口,脑海中记忆纷纷杂杂,看不真切。仰头看着玻璃窗外天空,黑压压,没有颗星星在。连月牙,都被沉闷黑云盖住,就像慕醒心情样。
慕醒他哥叫慕凡,两年前,慕凡结婚当天,随着婚车去接新娘。在路上,婚车与辆悍马相撞。慕醒赶去时候,肇事司机逃逸,慕凡浑身是血地正被抬上担架。
再看遍,慕醒舔舔干涩唇,眼睛发涩,脑袋片漆黑。过半晌后,慕醒清醒过来。把手里东西交给陈阳,轻声说句:“谢谢。”
然后,挺直脊梁进棋牌室。
父亲走,哥哥撑起家里片天。看着哥哥背,慕醒就像看到父亲。他直很坚强,不喊苦不喊累。但是那天,哥哥涣散眼睛里却全部是泪。
明明,离着幸福就差那步,却被人拦腰截断,哥哥在他耳边喘着气说疼。慕醒握着他满是冻疮手发抖,哆嗦着安慰他,会马上好。
但是,终究没有好。
哥哥在他耳边叮嘱直回荡在他耳朵里,破碎声音听得慕醒像是活在梦里般。昨天还跟他说苦日就要熬到头,什事情都有他撑着,让他追求自己幸福好好过日子个人,说没有就没有。慕醒当时颗眼泪都没有掉,挺直脊梁跪在救护车上,想着哥哥最后句话。
哥不在,好好照顾咱妈,安心结婚,不要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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