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延周一没有晚自习,所以下班下得比较早。离开学校后,坐上公交车就去了秦东栾家。他是在进秦东栾家的小区时发现秦东栾的车,黑色的车身流畅明亮,停在了枯黄落叶的法桐树下。乔延刚一过去,秦东栾的车窗就落了下来。两人一个在车上,一个在车下,秦东栾隔着车窗看他,说。
“上车。”
乔延听了他的话,抬手
陈景雨这么说完,秦东栾抬眸看了他一眼。
秦东栾平时看人时的眼色很沉,像是深夜的海。而刚才看过来的那一眼,却另外带了些锐利的光。
陈景雨被他看了这么一眼,眼神先是下意识一怵,而后他回过神来,重新看向了秦东栾。
秦东栾很少会表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,对他更是从来没有。现在却为了一个乔延,这样带着警示一般的意味看他。
陈景雨在心里发怵的同时,另外又产生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危险感。
他这里,他觉得像是乔延利用自己博取了秦东栾的一些同情心,然后两人才走的那么近。
而这一切显然是乔延有意为之的。他接近秦东栾,自然是想从秦东栾这里得到什么。不管他想得到什么,这都让陈景雨觉得乔延十分的有心机。
他不能看着秦东栾就这样被乔延牵着鼻子陷入他的陷阱里。
陈景雨这样说完,秦东栾道:“他是齐以梵的辅导老师,周末要给齐以梵辅导,就一块带着他过去了。”
“哎,你还好意思说呢,我不跟你说了他爸杀人犯神经病,他指不定会遗传吗,你竟然还敢让他单独给小齐辅导,你是不是亲舅舅啊?”提到这个,陈景雨更来劲了。
就是满打满算,乔延和秦东栾重逢不过才两三个星期。现在秦东栾已经完全站在了乔延那边。
陈景雨目光犹疑而紧绷地看着秦东栾,秦东栾则在他看过来时,道:“他什么都没有做。”
“让他当齐以梵的辅导老师是我提的。当时去同学聚会,也是我找他问的。如果不是我做的这些,我们现在早也已经没联系了。”
秦东栾这样说完,他看着陈景雨,微抿了一下唇,道。
“我和他的一切,都是我主动的。”-
而陈景雨这样来劲的说完,秦东栾看着他,说:“你跟我说的那天我看了他的入职记录。启渝高中有背景调查,杀人犯不是他的亲生父亲。他小时候父亲去世,母亲改嫁过去的,后来他母亲失踪,他也一直跟着那杀人犯一块生活。”
“没什么血缘关系。”秦东栾说。
秦东栾说完,陈景雨:“……”
陈景雨当时听唐文名跟他絮叨乔延的事儿,只顾着劲爆了,倒没有研究到这么深入。秦东栾这么说完后,陈景雨先是愣了一下,而后回过神来道。
“就算没有血缘,整天这么耳濡目染的,谁知道学了些什么?”陈景雨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