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倾身上前道:“飞哥,你们这是要干什么?要给人定罪总得讲证据吧?”
秦云飞转头看向他,笑着不说话,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利匕首,另一只手忽然伸出来掐住他的后脖颈。
秦云飞这人是有点男生女相的,但手却十分粗糙,而乔文皮肤又实在细嫩,被他这样一掐,简直是硌得生疼,但更多的是像是被毒蛇舔过一样,浑身发寒。
“阿文,我知道你是好孩子,肯定是靓仔南教你说谎的。”他捉着乔文的后脖颈,像是捏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弱小幼兽,将他慢慢推上前,与被摁在茶几上的陈迦南正对着,然后又不紧不慢继续道,“不用怕,只要你说真话,今天这事儿我可以大事化小。”
陈迦南见乔文被他这样掐着,大声道:“飞哥,有什么事冲我来,我弟不是社团的人,你这样是破坏规矩。”
头:“我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人,不过这个周少可是你带来丽都的,你敢说对他一无所知?”
“实不相瞒,我确实不清楚。我认识这人,是因为他当初在四哥赌档赌钱,刀疤也见过的,当时非说人家出老千,咱们就赌了一局,确定他就是手气好。之后他又来了一次赌档,问我哪里有找乐子的好地方,让我带他去,我看他出手阔绰,像是个有钱少爷,就带他去了丽都,也就带了那一次。与他真的是一点不熟悉,连他是作何的都不知道。”
秦云飞看着他笑了笑,沉默须臾,忽然低声一字一句开口:“靓仔南,你说我信不信你?”
陈迦南挺起胸膛,大义凛然道:“不管飞哥你信不信我,我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秦云飞扯了下嘴角,朝旁边几个马仔扬扬下巴,一句话没说,但这些干惯狗腿子之事的小马仔们,立马心领神会,上前将陈迦南捉住。
秦云飞嗤笑一声:“我堂堂红棍,需要你个四九仔告诉我规矩?”他手中的匕首慢慢移到他手背上方,贴着皮肤虚虚划了几下,又转头对乔文道,“阿文,你说我这一刀钉下去,你南哥手上的血会不会溅在你这张漂亮的小白脸上?”
“你要用私刑?”乔文蹙眉道。
他确实是张小白脸,此刻愈发惨白。而秦云飞看着他这副因为惊惧而几乎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,心情简直
刀疤更是兴奋露出狞笑,一脚用吝在他膝窝。
陈迦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上半身更是被两个人狠狠压在茶几上:“飞哥,你这是干什么!”
他没有挣扎,只是涨红脸看向前面的秦云飞大声呼叫。
刀疤恶狠狠攥住他的头发,将他死死摁住,另有两人将他的右手扯上前,压在木茶几上。
乔文看到这场面,心中也不禁有些慌张,原以为这些人好歹会讲点规矩,不至于屈打成招。但看样子,帮会规矩对秦云飞来说就是个狗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