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文:“不是,是不能喝酒。”确切说,是他这具身体酒量太差,所以来这久,他几乎没碰过酒。
秦云飞没再说什,自己拿起高脚杯,慢条斯理喝起来。见乔文自顾地坐在床尾,不愿走到他对面坐下,他也没再强求。
乔文默默望着他,不敢放松警惕,因为这混蛋也是不按常理出牌那类。
杯红酒入腹,秦云飞白皙脸上染上层红晕,光看这张脸,更有些雌雄莫辩。
他放下酒杯,漫不经心开口:“就在丽都生,那时还没这豪华,就是个破破烂烂烟馆妓院,有妈没爹,连妈自己都不知道爸是谁。来妓院男人,什人都有,像刚刚那样,经常见得到。妈想起来管顿饭,想不起来,几天不闻不问,要不是她几个姐妹时不时给点吃,应该早饿死。好在七八岁时候,她就死,跟个大烟鬼起死在烟榻上。后来,豹爷收养,给饭吃教拳法。再后来,就把欺负过人全废。”
可不能再让们头牌嘉宝累到。”
嘉宝笑盈盈起身,在他脸上亲下,又转头对乔文来个飞吻:“小哥哥,你们慢慢聊。”
乔文朝他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微笑。
以个男人眼光来看,丽都这位头牌美人确实是风情万种迷人得很,但凡是个正常男人,恐怕都很难逃过这种魅力。可见当初跟人共处室但什都没做陈迦南,确实不是大众意义正常男人。
难怪长这大,没喜欢过女人,原来是根本就不喜欢女人。
乔文没料到他聊聊,是聊自己身世。虽然城寨里孩子都出自穷苦家庭,但像他这样,也确实不多见。他难得对这人生出点复杂心情。
秦云飞朝他露出个玩世不恭笑:“怎?同情?”
乔文也笑:“同情飞哥,不如想想南哥他们会不会有危险?”
秦云飞长长舒口气,如幸灾乐祸般笑道:“阿南这回上这艘大船,以后想脱身可就难。听说港府正在筹备廉政署,往后三合会日子恐怕不会好过,城寨也不可能再是法外之地。你南哥只怕走不多远。”
他说乔文当然很清楚,旦这次事成,陈迦南想脱身就更加困难。然而陈家家三口和自己被押在这里,他想不去都难,唯期望就只有这次别出大篓子。
“阿文,怎?对嘉宝有兴趣?”秦云飞见他望着嘉宝消失门口出神,以为他是看上自己手下这位美人,哪里想到他其实是在想男人。
乔文回神,赶紧摇头:“飞哥误会。”
秦云飞轻笑笑,推推茶几上只酒杯,道:“来,喝杯。”
乔文:“不喝酒。”
秦云飞挑眉:“怕下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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