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柏从说完就注意到两个孩子同时僵下。
他以为林俞不愿意,就问:“有哥哥不好吗?爸爸看你这几天直和哥哥在起,以为你们相处得不错。”
这个时候闻舟尧开口,他说:“林叔……”
林柏从捏捏他手打断,温声:“叔等会儿和你说。”
而林俞之所以愣住,不是因为这个,而是因为他想起过去自己似乎同样面临过这个问题。
现在无理取闹时候不是真想闹,懂事时候却是真懂事过头。到现在林柏从却反而时不时激他,像是真希望他像只不懂事狗崽子偶尔能冲他吠两声。
所以林俞大逆不道回,回嘴:“生狗崽子是啥?大狗崽子?”
林柏从愣,随即失笑出声。
这个时候林柏从还不到四十,身姿健硕挺拔,手掌厚实宽大,能把牢牢地搂住小儿子,被惹也没什生气心思。
山路不好走,走人多,偶有泥泞。
凝雪花,给他吹吹问:“冷不冷?”
边问着边又停下来,替闻舟尧把围巾拉上盖住半边脸再继续前行。
“不冷。”林俞说。
身体果然是会限制思想,毕竟林俞此刻窝在父亲怀里窝得有些心安理得。
他腿太短,不适合走山路。
那个时候他对死亡并没有多少概念,杨怀玉小心试探过他,问他想不想要个哥哥。当时林俞千娇百宠,提起哥哥弟弟之类就以为像堂叔堂婶那样要二胎,所以本能上就哭闹着拒绝,说不要哥哥。
现在想来,那个时候也正逢闻家出事,这问,就是闻舟尧。
林俞轻声问林柏从:“要不同意,你们就要把人送走吗?”
林柏从不太理解儿子脑回路,但还是解释:“不会,是因为你干妈家那个房子上面要收回,就算爸爸想办法弄回来也需要时间。当然,和你妈妈更希望哥哥能长期和们住在起,
林柏从就把林俞送过去放下再回头去接闻舟尧。
他们走在最后边,林柏从看看山路前方人,突然问林俞:“林俞,爸爸问你,你喜不喜欢哥哥?”
林俞听到自己名字,就知道父亲这话里有深意,证明这是个严肃话题。
他趴在父亲肩头低头去看旁边闻舟尧,道:“喜欢。”
林柏从:“那将来哥哥直和们起住,你觉得怎样?”
林柏从用胡子扎他,“脸埋下来点,雪化在脸上风吹就得裂口子。”
“男人不怕裂口子。”林俞说。
林柏从现在对他偶尔不符身份话已经免疫,但仍觉得好笑,逗他:“你算哪门子男人?你现在顶多算只狗崽子。”
林俞:“……”
他印象里父亲向严厉,他小时候又淘又娇,惹祸挨揍,拉着母亲撒娇也要被教训像什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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