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要告诉杜林……要远离他……那小子笨得要死……老家伙只是给他
点甜头，他就屁颠屁颠
凑
上去……
——他根本不可能看破这个小孩藏在天真无邪皮囊下丑恶内心……
在意识最后刻，叶阳铭还想着杜林。
只可惜，小孩看到这幕后，轻轻用脚踩着手机。
感觉到叶阳铭还有口气，叶秀宁动作不紧不慢将他脖子上领带抽紧。
在意识朦胧之间，他看到小孩确认他呼吸彻底微弱下来，这才在地上滚几圈，让碎石块在他脸上和身上划出道又道狰狞伤口。
轻轻拍拍手，摇摇晃晃站起身来，稚嫩脸上带着满意笑。
“这样应该差不多够……杜林哥应该就不会怀疑。”
小孩怯生生说道。
——叶秀宁……他妈生另个小杂种……
周围环境似乎突然变得安静起来，于是那阵脚步声就突兀，被无限放大。
血珠缓缓从叶阳铭面庞之上碾压，他视线有些模糊，看不到真切。
那个人低头向他凑近。
双黑白分明眼珠，在他面前动动。
道天真声音在他耳畔边响起，如既往怯生生，“还没有死吗……”
海之中混杂成块又块凌乱拼图，车速无意识拉到高档——
在靠近拐弯地方时，叶阳铭右脚动动，想踩刹车减速，却惊愕发现——
——刹车失灵。
“砰————”
车窗玻璃碎片漫天飞溅……由于惯性，叶阳铭整个人都被甩出去！
做到这里，他脸上还带着甜软笑，就像是个白面包子。
“别想杜林哥啦，他是
。”叶秀宁细声细气说道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……叶阳铭电话蓦然响起！
来电那头是杜林。
叶秀宁抽紧领
——是他做……他为什
要害自己？
——他现在……他是想把这件事情伪装成场意外……
个又个念头，在叶阳铭脑海之中升腾而起。
叶阳铭意识逐渐涣散，但他还是咬着牙，努力伸手，指尖颤抖着，够到不远处手机。
——不行，这个家伙，他是个天生坏种……
——这家伙……
——这家伙……
——这家伙是…………
小小孩子拿块石头，狠狠砸在他脸上。
就像叶阳铭当时用脚在卫生间里踹他那样。
叶阳铭猛然咳嗽几声，整个人就像是瘫倒在片血海之中……他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，满地落叶和碎石铺满他脸。
疼痛，无法言说疼痛，伴随着大半个躯体伤到极致后麻木……
——这是……怎回事儿？
叶阳铭浑浑噩噩想到。
没过多久，阵阵细碎脚步声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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