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训撑着下巴看，脑子里好像空空荡荡，好像又塞满
那天房间里台灯
暖光。
“所以
让老张多照顾照顾，住得近，打工地方也近，”段乔拿着毛豆跟宁小萌碰杯，喊张训几声没得到回应，“愣什
神儿呢老张，刚还说你得有个大人样，这会儿你就给掉链子。”
张训回过神，拿起手边塑料杯，把剩下没喝完啤酒全咽进肚里。
“所以刚才不让你以后
张训和段乔这才回忆起自己还有过这个任务。
“是他，咳，那什，”段乔转移话题，
拍大腿，“帮追钱包，替邻居揍傻逼前夫，还在书咖给老张出气，哎呀可好小孩儿啦，下回你真得见见！”
因为段乔是个大嘴巴，张训说过事儿他也基本都汇报给宁小萌，所以这些她也知道七七八八，点头赞同。
“你当他面儿可别‘小孩儿小孩儿’喊，”张训笑道，“他不乐意听。”
“也是，好歹也是大学生，”段乔点头，“可他跟咱们差好几岁呢，年纪上来讲跟弟弟也没啥区别。”
饭劝他喝瓶，好家伙他爸那顿打……”
话说到这儿，段乔顿顿，不着声色地把话题带开，感慨道：“这要搁身上，算是人生乐趣消减到底——菠萝啤都不能喝啊，这世上还有乐子吗？！”
张训懒得理他，拧开雪碧。
宁小萌斜段乔眼：“不是吗？”
“是，您是，您是人生最大乐子，”段乔立马改口，“您要是发个话，别说是菠萝啤，酒心巧克力都不看眼。”
“差几岁？”宁小萌问。
“八九岁吧，”段乔回答，“你知道这什概念吗？”他伸手指小摊老板八岁多儿子，“看到没，差出来个他！你说能不把人当小孩儿吗？”
张训顺着他指方向看过去，老板儿子正坐在小马扎上逗狗玩儿。
小土狗长得丑，伸舌头舔小孩儿手指，后者露出个很浅但很真心笑。
就跟陈林虎头回摸到他养猫时差不多。
张训敲敲碗：“狗粮就省省吧，还想正儿八经吃饭呢。”
“你就是缺少锻炼，觉得你肯定没小房东能喝，”段乔没搭理张训嘲讽，又跟陈林虎发几条微信，“人家大学生宿舍随便聚个餐，喝易拉罐数量都比你年喝得多。”
张训看眼自己手机，界面还停在朋友圈陈林虎那条易拉罐小堡垒上，没什新进信息，再看眼时间，都快十点半。
“你别跟他扯淡，”张训撂下自己跟板儿砖样没信息手机，“人明儿早课，要点名，哪儿跟你似隔三差五就迟到。”
宁小萌已经个人吹半瓶啤酒，抹嘴：“你们说是帮小胖追贼那人吗？让你们帮带个谢，你们带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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