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随手扯开旁边抽屉，掏出瓶眼药水，递到苏敛手里，微微弯腰。
“眼睛进
东西，有点儿痛，你帮
弄
下。”
苏敛看着突然凑过来放大
脸，对方熏得发红眼有些潮湿，像片起涟漪湖。
他屏住呼吸，
苏敛：“………教不，你退学吧。”
“小苏老师，你这就放弃？不像你啊。”池妄坐在桌边，垂着头低笑着看人，有些挑衅。
声音低低，带着点儿懒倦，叫得苏敛后背发麻：“乱叫什
？”
“你不是要当老师？又不让叫。”
苏敛抬眼看他，这人浑身上下都骚里骚气，没个正经，平时看上去很好相处。
嘶，,bao力执法。
池妄小腿被偷袭，起身把篮球扔到边，弯腰从书包里掏出叠试卷。
他往桌面上放，盯着满是红叉答案，相当自信说：“怕你无从下手。”
苏敛长腿踩地，固定转椅，沉默着看完几张答题卡，指着试卷挨个发问。
“数学为什只做选择题？”
下，两腿伸：“卷子拿出来。”
“你这进入主题也太快，承受不住。”池妄懒洋洋地坐上旁边躺椅，双腿交叠，“不如，们来聊聊天？”
苏敛：“……”聊个屁。
“那就先说说家庭，你猜跟妹名字怎来。”池妄没坐直，看上去姿态松散。他弯腰把篮球往指尖上轻轻拨，边单手转球边瞎扯。
苏敛心说当然知道，早就听你说过好多遍。
但真让他做什事儿，好像又没那容易管教，总要采取这样那样手段，像头充满野性又难以驯服幼狼。
比如现在，池妄就在插杆打诨逃避学习。
“随你叫什。”苏敛眼皮都没抬，掏出课本开始圈重点。
池妄双手反撑着桌面，盯着苏敛看会儿，不懂这人为什老爱管着自己，瞧不出什端倪。
外面起点儿风，窗帘微动，卷起层层叠叠浪。眼睛有些发痒，像是吹进灰。
“因为勉强能瞎蒙。”
“英语这多选C也是乱猜？”
“可能恰好C选项看起来比较顺眼。”
“这两组aa怎能杂交出显性？”
“负负得正吧。”
见人不理，池妄自问自答：“爸妈因为《忘情水》那首老歌定情，就帮们俩起谐音字，个痴望，个痴情，是不是又土又浪漫。”
说完，自个儿先闷笑出声。
“你相亲呢？谁让你介绍家庭成员。”苏敛指节敲敲桌面，有节奏发出声响，催促人坐过来。
池妄轻松地单手控制着球，蜷着腿又往下挪截：“聊会儿，反正计费，你又不亏。”
“拿这种钱，良心不安。”苏敛看他副懒散样，没忍住踢他脚，“别墨迹，卷子拿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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