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妄挨着苏敛坐下，手指碰上他冰凉
手腕，低声问：“紧张吗？
们在第五个上场。”
“不紧张，就当他们都是田里萝卜。”苏敛抬眸看他，神色淡定。
池妄乐
：“这样说人家，同学听都会想哭。”
顾安久凑过来
脑袋，压低声音：“刚去群里偷瞄眼，好多其他年级人都过来，看到礼堂后面站着那群姑娘
，全他妈是来看你们俩。”
苏敛轻轻回头，和那群激动万分女生打个照面，又收回视线：“们俩没什可看。”
“嗯，晚安。”池妄倚在门边，看着那道门打开，屋里阴影晃出来瞬，又缓缓关上。
苏敛抬手摸着脖颈上围巾，上面还残存着池妄留下温度。
他后背抵着门，缓缓地蹲下去，把自己扔进无尽黑暗里-
后面几天，池妄发现苏敛好像在躲他，没有表现得很明显，只是在肢体碰触时候，会悄悄挪开点距离。
不知道是因为那晚差点碰上吻，还是因为那些失控情绪。
然是无法避免难捱。
他在两种情绪中拼命挣扎，反复拉扯，要被撕裂成两半。
明明时光回溯时候心脏疼痛更是难受，但现在却觉得痛苦得几乎喘不上气。
如果，今天躺在那里是池妄，他又无法再度回溯时候，要怎办。
眼前抱着人是温暖，可是他曾经触碰过池妄无比冰凉没有知觉身体。
“你不懂她们这种嗑CP快乐，正主起演出，都不用四舍五入，这真就是结婚现场。”顾安久混群已久，饭圈小词套套，“看到有人还拿具专业拍摄器材，真牛逼。”
苏敛哦声，算是回答。
他视线看着前方，第个节目是个无聊小品，讲什内容没太在意。
四
池妄觉得无解，却不敢多问。
两人好像都在小心翼翼维持着彼此关系，谁都不敢再触碰那个敏感界限。
只是样情侣手链没摘，藏在冬天厚重衣服里，偶尔做题时候抬起手腕，会露出截银色，池妄就会重新安心。
他想，苏敛只是还需要点时间。
元旦前天是各个年级表演时间，上完下午两节课后，高二同学们陆陆续续进入礼堂，按照班级位置挨着坐下，等着观看各班文艺汇演。
苏敛不敢想，也不愿去想。
池妄揉揉他脑袋，低声说：“不许说对不起，不喜欢听。”
“好，不说。”苏敛低头，在他肩上很轻地蹭下。
“早点睡好不好，看着你进去再走。”池妄从脖颈上解下围巾，全部绕在他脖子上，“借你，周再还给。”
苏敛点头，围巾挡住尖尖下巴，声音散进风里：“好，那进去，你赶紧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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