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妄明白他意思,明明知道这个节骨眼并不是最好时候,却愿意纵容。
不想再遮遮掩掩,想要大大方方面对众人,猜测也好,好奇也罢,都变得不再重要。
池妄垂眼,小心翼翼帮他戴上腕表,指腹在手背上摩挲下:“好看,果然很适合你。”
苏敛扬起很淡笑:“手表和手链,都会好好戴着,等你下学期过来找。”
“嗯,定。”池妄抬手蹭下他脸颊,看向教室,“走吧,享受最后同桌时光。”
池妄是野惯人,时间要收心性,估计会更加难受。
想到这些,苏敛有些于心不忍。
池妄低声安慰:“就当是对们考验,分班而已,又不是异地,下课放学都能见面,没什不起。你期末好好考,争取把奖学金拿回来。”
苏敛鼻头发酸,艰难地嗯声。
他心里起股叛逆,幼稚得想要作对,但池妄远比他想得稳重。
就这说定,苏敛同学,期待你期末超常发挥。”程主任视线上移,落在少年脸上,“不要搞故意考砸那套,没用。”
威胁至此,话也就不必多说。
苏敛跟池妄沉默着从办公室出去,站在走廊边上,相视无言。
教学楼外轰隆声,落雨倾盆而下,冷风席卷着雨滴飘进过道,冷得人心寒。
苏敛冷着表情,没忍住骂句脏话:“不想跟你分班。”
两人前后进教室,晚自习还没开始,教室吵闹得厉害。
苏敛袖口还卷在小臂上,露出大截光滑手腕,那只腕表就格外吸引人注意。
有人起哄出声:“这表怎像是上次顾安久领回来那只啊?什情况?看不懂。”
苏敛微微
苏敛抬手勾下他手腕:“之前买手表带吗?给。”
“戴着呢。”池妄拉拉袖口,露出那只腕表,“你确定要戴?也许大家都会知道这表是送。”
言下之意很清楚,跟当众出柜大概没什区别。
“知道就知道,还能比现在更坏?”苏敛抬手,解下自己手腕上表带,装进兜里。
伸手过去,递到池妄面前:“帮戴。”
“也不想,但是苏苏,想想你爸爸,们不能再让他为难。”池妄盯着瓢泼大雨,视线逐渐虚焦,“也就学期,你等等,努力考过去跟你起。”
苏敛嗓子干涩,有些艰难说:“要进步几百名,不是你想得那容易。”
“你曾经也是倒数,现在不也做到?你可以,也可以。”池妄盯着他眼睛说,“苏苏,相信。”
“池哥。”苏敛不知道该说什,心里烦得厉害。
自己确是从倒数慢慢考到前几名,但那些强迫自己挑灯夜读日子,有多难捱,经历过遍才知道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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