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改为慢走。
江怡口干得厉害,嗓子都有点疼,拧开瓶盖想喝水,却被拦下。
“等会儿再喝。”段青许说,面上淡淡,“先走走。”
江怡怔怔,又将瓶盖拧上,不由自主靠过去些,问道:“你出来跑多久?”
段青许用毛巾擦把汗:“八点出来。”
道路宽阔,人少,两侧种着绿意盎然白榆,空气里充满自然清新味道。
跑到人工河那边,江怡感觉有点累,渐渐放慢速度,走段路。
河岸两边小道上不时有晨练人经过,每隔段距离就有张木椅。她坐在木椅上暂歇,喝水,甫抬头间,瞧见段青许在河对岸慢跑。
太阳出来后天便有些燥,水汽逐渐散去,跑久是又累又热,这人也不知道到底跑多远,看起来已然很累。
江怡想喊她,可见对方越跑越远,便打消这个念头。
子打开滔滔不绝,从越人歌讲到短袖分桃,再从短袖分桃讲到宫廷野史,最后又扯到“宫花寂寞红”和磨镜上面,不过没详细讲,只随口提句。
江怡上课就喜欢听这种,巴不得老师能讲节课废话。
对此,她是尤为好奇,课下悄悄查什是磨镜。
相关内容总是含蓄而魅力无穷,字字含义深远,精简起来就句话,两个女人之间纾解方式。
懵懂年纪里总是将爱与欲分开谈,自己给自己上道枷锁,认为女就该喜欢男,阴阳调和,后来几经思想斗争幡然醒悟,其实不是。
比她早十几分钟。
当太阳升到半空时,她看看时间,不早,打算沿路跑回去,也是那巧,段青许竟跑到这边来。
她赶忙跟上,高兴道:“段青许,好巧啊!”
段青许只偏头看她眼,大概是太累,直跑没开口应答。
江怡跟她跑段。段青许耐力特别好,江怡歇这久都跑不过她,不时还得靠这人放缓速度等自己。
她尽量跟上,可没到十分钟,实在是不行,觉得喘气都难受,刚想告诉对方让先走,结果这人比她更先慢下来。这是要结束意思。
她喜欢女,虽然谁都没告诉过,但这是不争事实。
至于段青许是不是,仅仅靠本读物判断不,兴许只是巧合。同性恋还看男女爱情故事不是,异性恋怎就不能读同性诗人著作。
江怡不爱庸人自扰,拢紧被子睡觉。
斜对面段家二楼,灯光直到凌晨才熄灭。
翌日天晴,太阳老早就从东边爬上来,清晨露水重,金铭府都植被多,四处地面都是湿。江怡跟正在做饭陈于秋打声招呼,收拾齐整出去跑步,她生活向不规律,与健康点边都不沾,只是在家时怕郑云会像念经样叨叨个没完没,有时候早上会起来锻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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