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讫,直接挂断电话,放下手机,被子拉,真闭上眼睛睡觉。
聚会折腾得够呛,她很快就沉睡过去,窗户没关,轻拂夜风柔柔吹着,夜好眠到天明。
对面时默然,良久,如实回道:“问你在那里做什。”
江怡从被子里探出来,呼吸新鲜空气,有点不相信:“真?”
“嗯。”
想来也是,不然还能说什秘密不成。不过她又抓到点,将手机换到另边接听,说:“你去那边干嘛,找人?”
当时秦宇杜源,连同周家兄妹都不在那边,大伙儿都在另方玩牌。
难得,她不想以前那样矜娇,而是嗡声道:“在呢。”
说完,没下文,如此搞得像是段青许主动打电话。电话里安静瞬,没多久传来轻微声响,对方应该还没上床,兴许正在房间里走动。
“在做什?”段青许问。
被子捂得太严实,有些热,江怡动不动,说:“准备睡觉。”
手机里沉寂片刻,“那早点休息。”
聊天界面静止约莫半分钟,很快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,老久,回复:刚刚忙完。
大晚上,还忙。江怡翻个身朝向漆黑窗外,问:忙什?
段青许:很多事。
不是敷衍回答,确实很多杂事,光是应付客人就有够忙,何况还有收尾要做,段东成腿脚不便,担子就压到她和齐叔身上,今儿天从早到晚都像个陀螺样转不停。
江怡今天连齐叔都没见着两面,她打排字,删掉,迟疑半晌,改成:回房间没有?
段青许答不出来。她忍不住轻笑,心里大概能猜到,但还是故意问:“去找谁?”
“没有找谁。”
江怡个字都不信,将被子踢开大半,两条腿曲起交叠,道:“明天回学校起走,到时候叫。”
电话里没声。
她不管那多,径直又道:“好,该睡觉,晚安。”
江怡愣,说:“现在还不困。”
段青许嗯声,没有要挂电话意思。
侧躺压着手臂,没会儿就有些不舒服,江怡改为平躺,并顺手关灯,房间立时陷入黑暗之中,她问:“那天在山顶,你说什?”
段青许没听懂,反问:“哪天?”
“去阿宁那里拿充电宝,出来遇到你,你说什,没听清楚。”
段青许:嗯。
打字耽搁时间,对方老是不回,江怡发送语音通话过去,铃响许久,才被接起。
手机那头,段青许先出声,低低嗓音中透着乏累与疲惫,很没精气神。
“江怡——”她只这喊道,个字都没多说。
故意放低声音经过传送,传到耳朵里就变味儿,多两分缱绻低沉,江怡不自觉往薄被里缩,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,几乎把整个脑袋都缩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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