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担子重,段青许亦是。
江怡坐在窗前,见斜对面房间灯终于亮起,顺手把自己屋里灯关掉。她坐在窗台上,偷偷看着那边,但没瞧见段青许身影。
往常这个时候,段青许般都坐在窗后看书看文件啥,今天却没有。
由于斜对着,能看见范围有限,影儿都没瞧到个,就熄灯,黑魆魆,什都看不到。
江怡怔怔,现在十点不到,段青许竟然把灯关。
“什该做,什不该做,不用再教你。”段东成语双关。
段青许没听出这话潜在含义。
段东成继续说:“星期六去周家吃饭,上门赔个罪。”
她愣,薄唇紧抿,半晌,回道:“星期六学校有事。”
“什事?”
走到她面前,目光威严,“周启良昨天过来找。”
周启良,就是周父。
段青许顿,没说话。
“周家迟早得那小子来继承,你帮他做这些有什用。”他走到左边第个书架,抽出份合同,“什时候开始?”
段青许面上没什变化,淡然道:“三月份末。”
等许久,那边也没再亮灯,估计是真睡下。她将窗户推开,吹吹风,等到十点才回床上躺着。
时间太早,睡不着,翻来覆去半天,忍不住摸出手机,微信企鹅点动静都没有,点开和段青许聊天界面时,忽然瞥见上面忽然动,可由于她手快点返回,等飞快再点回去,什都没有。
仿佛刚刚只是个幻觉。
聊天界面再没有动过,江怡若有所思地看着手机,等十来分钟,退出登录。
点开企鹅,
“班上要聚会。”这是实话,没撒谎,不过只是学期聚餐而已,不重要。
段东成眉头拧,不容置疑道:“那就推掉。”
段青许什都没说,会儿,才回:“好。”
父女俩之间能谈话少之又少,缺份温情,段东成向严格,从小就拿她当继承人培养,家里少妻子和母亲角色,凡事没有人在中间调和,注定存在残缺。
林曼青和二老还在时候,段家不至于这样,那时家人其乐融融,过得很幸福。段东成这人天生冷性子,偏执顽固,林曼青走以后,他消沉过阵,后来念着家里两个老人,勉勉强强重新站起来,只是前几年老爷子两个也走,以前热热闹闹家愈发空落,只剩他和段青许,还有齐叔。
拐杖猛地杵地,段东成直接将合同甩到桌子上,冷声道:“帮他稀释周家旗下公司股权,这是小忙?”
房间里气氛凝固,僵持着。
站久腿痛,段东成到座位上坐下,许久不言。
“没有第二次。”他说,“做好你该做事,周家用不着你插手。”
段青许垂眼看看那份合同,“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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