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怡真挺能睡，就这
趴，愣是睡
大半个小时，兴许是手麻不舒服，她动动，换边继续。
段青许本想叫醒这人，想想，还是没有，最终把平板拿开，帮忙刷网课。
等这妮子真正睡醒
时候，将近十点半，她来时已经十点多，出门前郑云特地嘱咐早点回去。惺忪着眼直起身，脸上被硌出块红印子，两只胳膊无力，身上还酸，她四下看看，见段青许坐在床边。
“几点？”她问。
段青许在做网课课后习题，看下屏幕上方，“马上十点半。”
“
来刷网课，房间网出问题。”她煞有介事地说，“来你这儿蹭网。”
嘴里说得本正经，分明就是想过来，非得找个蹩脚借口。
段青许不拆穿，拿个联好网平板给她。
江怡还真拿着平板刷网课，假正经得很。A大对学生要求是大学四年修满十四个通识教育学分，她大时候已经修八分，这学期选四门网课共计四分。网课又无聊又长，早先还可以用软件刷，后来就不行，旦被逮住就视为作弊按零分处理，节节地看速度奇慢。
见她这认真，段青许则随便找来本书看。
感觉也不同，宋曼青温和，段青许淡漠。
段青许完全地遗传到段东成，不论五官还是脾性。
“这个，是妈。”段青许忽然说，知道她直在盯着照片里谁看。
照片上宋曼青容色如玉，双目似两泓清水，气质清雅高华，无处不透露着股温柔，看就跟父女俩脾性截然相反，她是五个人中脸上唯带笑。
江怡愣愣，因为之前听陈于秋说过宋曼青，知道她早已去世。
江怡本来是打算呆到这个时间回去，结果睡就到点，她有些懊恼，牵牵衣领，摸出
外面天黑沉如墨，看不到点光亮，从窗户往外看，路边灯光很是昏沉，白榆在夜风吹动下摇动，夜晚周围静谧，树叶卷地声音都能听见。
可能是网课确实太无聊，也可能是有点困倦，江怡看着看着就脑袋歪，趴桌子上睡着。
彼时段青许去楼下接水进来，见她就这趴着，放缓步子，将水杯随意放在边，轻轻关上门。
天开始下雨，淅淅沥沥，沙沙沙地响。
窗户只关半，冷风夹着细雨吹进，冷飕飕。她过去将门关上，找张柔软薄被给江怡盖上，而后坐在旁候着。
她嗯声，没多说什，而是指着齐叔左边男人问：“这位是？”
“齐叔好友，姓沈。”
江怡点点头，多看眼。
段青许沉思片刻，继续说：“拍完照片那年，因病去世。”
江怡怔，心里有些惋惜，不想继续这种沉重话题，她看向别处，往前走两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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