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城枫看起来是很冷静。
但事实上,甄宁昏睡将近天夜,无论如何叫都没有醒来,这期间每秒阎城枫慌得不行。
这是他第次标记个omega。
不是普通omega,对方是自己曾经最重要朋友,是他又爱又恨人。当然阎城枫自己也说不清这些年对甄宁心情究竟是怨恨更多,还是心里那些完全说不出口思念更多。
当时在浴室里情况紧急,甄宁后面又火上浇油地来句“不后悔”,阎城枫又气又急,总算是下定决心去咬下那口。
意识到这个事实瞬间,甄宁身子微微僵。
甄宁知道抑制剂并不能被频繁地使用,但是为保持高度集中精神以及良好竞技状态,他还是在赛前注射次日抛抑制剂,因为他想赢下ZC那场比赛,不是简简单单地赢,而是碾压式地拿下胜利。
然而发情期不可能消失,只有提前与推迟这两种说法,长时间高频率地注射抑制剂,体内信息素早已不堪重负地到达爆发临界点,这确实是甄宁自己疏忽。
他勉强将身子撑起,坐起来,这才发现自己在个陌生房间里。
将目光转移到门口那刻,甄宁和阎城枫对上视线。
甄宁睁开双眼。
他感觉自己做个很长、但又很幸福梦,温暖舒适得好像全身都被浸泡在温水之中。
睁开双眼刹那,甄宁先是看到窗外树上积雪。
他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十六七岁年纪,还身处于那个下雪很多深冬时节。
然而后颈微微作痛,四肢绵软完全使不上来任何力气,屋内充斥着酸杏与白茶交织气息,大部分……都是自己身上传出来。
临时标记形成,但紧接着阎城枫就感觉怀里人身子软,低下头,发现甄宁已经苍白着脸失去意识。
好在当晚郑医生终于从外地回来。
郑医生似乎也没想
阎城枫已经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。
他脸上表情刹那是惊喜,但又在瞬间变得无措,就这站着,怔愣地盯着甄宁侧脸看。
气氛微妙而尴尬,就像屋内信息素气息暧昧交织着,清楚地提醒他们之前在浴室里都发生什。
片刻后,甄宁声线沙哑道:“睡多久?”
阎城枫喉结动下:“……快整天。”
甄宁轻轻地眨下眼,他反应过来。
原来……已经是六年后。
发情期滋味,甄宁这些年已经再熟悉不过。然而这次,体内躁动虽然还在,但是却没有之前几次那样煎熬难耐。
因为有另股温柔白茶气息在他血液中蔓延,安抚他原本近乎无法克制生理本能。
——在浴室中,阎城枫标记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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