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召转过头看他。
“鲜花,早上那会儿,没别意思,”白历也看着陆召,他刘海在陆召背上蹭又翘起来,让他看着有点儿毛茸茸,“就是不习惯跟人说这事儿,没有防着你意思,你别生气。”
这句“你别生气”让陆召想起还没标记之前,白历那句“不让你太疼”,都小心翼翼。
陆召回答:“没生气。”真没生气。
白历笑笑,顺手把丢在地上抑制剂空瓶扔到更远地方。
“会儿去医院?”白历只能自己给自己找话题分散,“刚才听医疗人说可以泡药剂缓解,鲜花你去泡泡。”
陆召摇摇头:“不用。”
确实是不用,他这会儿光是闻到白历味道就足够,比用抑制剂带来感觉更踏实稳定。
虽然是巧克力味儿,感觉闻久会蛀牙。
白历又是调动精神力又是深呼吸,最后还用上指甲掐手心绝活儿,终于缓得差不多,才回过身屁股坐在地上,后背靠着墙。
脾气,阿巴阿巴半天才说:“你就别提这茬行吗鲜花,你说点别分散分散注意力。”
“啊,”陆召愣愣,“你先说,你先把注意力给分散下。”
白历:“……”操!
白大少爷这会儿已经不知道“害臊”俩字咋写:“不是,你觉得怎在升旗状态给你分散?”
陆少将也很横:“你顶着不是?”有个屁功夫帮你分散。
空瓶咕噜噜滚到小角落,陆召目光也跟着路滚过去。
陆召看着空瓶,忽然说:“小时候生活环境不太好。”
这是陆召头次提起他年少时期,白历没说话,等陆召继续说下
可能是个姿势太久,膝盖跪在地上时间太长,他猛地放松之后左腿传来丝丝痛感,像是根穿透骨髓细丝般,让白历表情有瞬间僵硬。
陆召看他眼,没说话,也靠着墙坐着。
标记是种很奇妙感觉,让两个完全独立人之间建立某种若有若无联系。现在他们谁都没有克制自己信息素,这种互相交换信息素带来满足感无法用语言形容。
白历逐渐放松下来,他缓缓把自己左腿伸平,目光落在腿上。半晌,白历说:“左腿这几年已经不会整天整体疼,就是长时间保持个姿势,或者有外界刺激才会疼,休息休息就成。”
从陆召认识白历到现在,这应该是他谈过关于左腿最长几句话。
给白历怼懵。
屋内气氛诡异沉默好几分钟。
“那还是再努努力吧。”白历连台阶都不用给,自个儿就找条道下去。
陆召笑出声。
给白历笑点儿脾气都没有,他感觉现在这根本就不是个正常标记事后场景,尴尬都尴尬不起来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