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盖被子声音,唐夫人缓缓松开手。
指甲在手心里留下深深痕迹,但她告诉自己不能抬头。
父亲说过,当你恨个人到极致时候,千万不要让他看到你眼睛。
不要让他从你眼里看见你心里藏着利刃。
辈子没低过头,却没想到自己闭眼之后,白历腰都快被人给打断。
这大概就是唐骁感到舒心原因之。
白历太像白老爷子,看他跌进谷底,就像是看到整个白氏倾颓。
人感情往往需要用心经营才能维系,而恨却可以来轻而易举,并且与日俱增。
“你也不用太担心,有办法。”唐骁看唐开源不说话,以为他还在想这件事儿,“林胜先生和大少爷都会有办法。”
“但是刚才林胜先生也说,他们都有各自麻烦。”唐开源小声道。
“他们麻烦不关事,只需要他们解决麻烦。而且他们不得不解决,”唐骁冷笑道,“难道是白白陪他们在会所浪费时间?”
听到“会所”二字,唐开源表情有瞬间僵硬。
“好,快进去吧,”唐骁道,“休息好再考虑下次上机器事儿。”
唐开源脑袋发木地走回病房,他脑子里乱糟糟,甚至没发现趴在沙发上睡觉唐夫人已经变个姿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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