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北几乎是亲吮着她耳垂,“乔西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再那轻轻喊她名字时候,乔西就没有应答。
梦醒时分,天刚蒙蒙亮,小镇清晨比都市清新自然,大冬天竟能听到鸟雀声,这里树木种类繁杂,不讲章法地东棵西棵,不像城里连两棵树间距离都是规定,绿树常青长得茂盛,姿态各异,看着还算赏心悦目。
乔西抵在床头,将被子拢在胸口盖着,曲腿坐起,好会儿才从惫倦困意中回过神,可能是最近状态不太对劲,所以才会梦见这种有没。
乔西没继续接话,全当不存在这番交谈,有意将傅北从平淡小镇生活中隔开.
然而理智是理智,想法总是不受控制。
乔西带乔建良来这里,来是躲避江城动乱局面,二来是养病,还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缘由,大抵是想出来静静,捋捋乱糟糟关系。
那天在公寓里,傅北席话她并没有太过在意,走前心里也是不忿,可后来得知周家出事,就有丢丢变,心头滋味万千,连自己都摸不准自己想法。
周家跟梁家,甚至傅家都是根绳上蚂蚱,如今周家与梁晋城来往密切,多多少少都有牵扯,旦出事怎也会拉上梁晋城,梁晋城背后是梁家,梁家又与傅家搭边,兜兜转转,总是脱不干系。
西从来不会提及这些,总之照顾得周到用心。
乔西没想过有父慈女孝天,面对着乔建良说不出温柔关心话,除行动倒没其它表示。
反而是乔建良,不时在言语上关心乔西,他行动不便,也只能言语关心。
有些话他反复斟酌,终于在晚上说。
“小北给打过电话。”他现在是半残,连接电话都是护工帮忙递到耳边。
也可能是小镇上生活实在太闲
利益圈子大,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解决,藕断丝连之下谁都干净不到哪里去。
乔西面上如常,心底里却大不样。不过日子还是照旧过,把那些乱麻暂且搁下,什都不管。
兴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夜里她梦见对方,那个时候关系还没僵成现在这样,切都挺好,傅北还是那样轻重缓急地揉弄着,她忍不住唤这人声,傅北突然把她搂抱起来,圈在自己腰上。
“乔西……”这人回应。
她应声。
乔西点不意外,正在铺床,被褥铺平才问:“打来做什?”
语气淡然如死水,没有丝毫波澜,听不出介意还是不介意,不掺杂星半点情绪,跟问“吃饭吗”样平常无奇。
“随便问问,还问下你。”乔建良说,点都不委婉。
“说们在哪里?”
“没有,她问,没说。”乔建良解女儿性子,这次做得还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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