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又去河边,将脚泡在清凉水里,吹着风,看对面林子里飞起小鸟。
卢茸将头靠在沈季泽肩上,又伸手去怀里摸出颗糖,正要剥糖纸时,被沈季泽夺走,连同他怀里抱着那大包。
“你都吃多少颗?不能再吃。”沈季泽说。
“哪里就好笑?”沈季泽拉下脸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沈季泽觉得这情景没法继续下去,扶住额头道:“算算,走吧,别叫。”
结果走出两步后发现卢茸没有跟上来,刚转头去看,就见小孩儿正对着他眯眼笑,又甜又嗲地叫声:“老公~~”
沈季泽只觉得股酥麻从脚底爬升到天灵盖,又从天灵盖迅速蔓延全身,既臊得慌,又觉得还想听。
“哇,既是哥哥,也是老公啊。”卢茸惊叹。
沈季泽有点害臊,故作不耐烦地啧声:“那你叫不叫?”
“叫啊。”
“那就认真点叫,先把糖吐。”
“不吐。”
巧克力。
不过在这样大喜日子,他也不想惹卢茸太不高兴,于是将手里那袋奶糖塞到他怀里:“别垮着脸,你看,这里还有糖呢。”
卢茸抱着那袋大白兔奶糖,珍惜地用手摸摸,这才缓和过来。
两人顺着路往家走,卢茸已经不再计较那块巧克力事,嘴比刚吃糖果还要甜。
“哥哥,你真太好,等你回家可怎办哦。”
他咳声,耳朵红红地说:“也没多久,很快就放寒假,那时候老公再来看你。”
卢茸从善如流道:“老公真好。”
“老公到时候给你买真德芙来,还有各种各样糖果。”
回生二回熟,已婚人士沈季泽从心态上就调整好,所以已能自称为老公。
“谢谢哥——老公。”
卢茸加快速度嚼嘴里糖,沈季泽就盯着他。卢茸平常吃饭都很慢,此时大块糖包在嘴里,腮帮子鼓起个大包,嚼得有点费力。沈季泽拿出十足耐心,也不催,静静等着。
等到那块糖终于咽下去,卢茸张开嘴,作势要叫人。沈季泽微微屏住呼吸,不知怎竟然有些紧张。
结果卢茸和他对视两秒后,突然哈哈笑起来。
“你笑什?”沈季泽有点恼怒。
卢茸道:“哈哈哈哈,觉得好好笑哦,哈哈哈。”
“你还没走,就开始想你。”
“等到寒假你才来,寒假离现在那远,想起来心里就痛……”
沈季泽面上不显,心里却受用得很,瞧着卢茸正在吃奶糖,腮边鼓起大大团,却也努力地不停诉说衷肠,忍不住就低声道:“叫声老公听听。”
卢茸有点诧异:“不是哥哥吗?”
沈季泽眼睛不看他,瞥向旁树林,嘴里轻飘飘回道:“既是哥哥,也是老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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