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就这安静地站会儿。
“哥。”喻融抬头看着他,说,“对不起。”
梁亭有点好笑地瞅着他。
“有什可道歉。”他揶揄道,“早就知道你不会跟走,你
——于是方燃努力地咧嘴笑笑,想让自己表情看起来没有那糟糕,然而他发现他脸僵要命,似乎连提起嘴角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他感觉自己像是踩在滩凉水里,寒意顺着脚底蔓延到心脏。
方燃突然就觉得自己做切切就像是狗屁。那多示好,那些日日夜夜放在心尖上揣摩与牵挂,仿佛都是在感动自己罢。
他以为自己和组合在喻融心里已经有点点分量,他以为喻融每次害羞和脸红都是为自己。
他甚至沾沾自喜地以为,喻融是有那点喜欢自己。
喻融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别过脸。但是他依然耳根微红,幅度很小点点头。
“太好。”
梁亭喃喃地说,“太好。”
他又凑近喻融耳边小声地问些什,喻融脸好像更红,他低着头,很轻很轻地嗯声,又说些什。
梁亭似乎是真很开心。
方燃感觉自己木掉。
他像个丑恶而狼狈窃贼样在偷听,胸膛里是翻搅涌动着酸楚与嫉恶。
拒绝他。方燃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里喻融,在心底小声而坚定地重复道。
给,拒绝他。
喻融就那看着梁亭愣好久好久。
喻融和梁亭在耳鬓厮磨,方燃心却已经裂开,它碎成稀碎粉末,扬在空中,好像再也回不到他胸膛里。
原来切切,真只是他以为罢-
梁亭结束这个很久拥抱,他扭过头,向门口方向看眼。
“怎。”喻融问他。
梁亭只是摇头:“好像脚步声,可能是听错。”
他竟然把抱住喻融,难掩激动地开口,”哥真,真很为你高兴。“
喻融被梁亭紧紧地抱着,他看起来好像有点被锢得喘不过来气,但还是慢慢地抬起手,轻轻地拍拍梁亭后背。
然而方燃看到喻融眼底笑意。
方燃知道自己不用再看下去。
他转过身,逃似地大步向前走。他知道现在自己表情应该是很难看,不然路过练习生不会脸恐慌看着自己,战战兢兢地问好。
方燃甚至可以从他睫毛颤动频率来看出,他在犹豫。
半晌喻融似乎是下个很大决定似,他凑到梁亭耳边,垂着眼,小声地说些什。
离得太远,方燃没有听到,但是他会推断。
因为梁亭神情在瞬间变震惊而喜悦。
“真吗?”梁亭似乎是难以置信地问道,他声音似乎都有抖,“你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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