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拉菲格尔不是吗?”他问。
他仍然记得那位形容优雅前任怪物之王,初见时如此高高在上,也如现在他般,主持乐园庆典,收集怪物献祭。对方能够出入神明宫殿,更是神明最初造物。而他,不过只接受过次神明亲手改造,还是用自己执念和绝望无比侥幸才呼唤而来。
无论如何,最初他只是个人类。个在乐园世界里,无比弱小人类。
虽然最终赢人是他,但他心疑自己在对方眼中位置,仍然不及最初拉菲格尔。
似乎看出他所思所想,神明手轻轻抚摸下他头,道:“你是唯。”
而他却并不愿就此甘休,灵魂中激流让他亢奋,泛出粉色指尖攥着神衣服,追问道:“不知道表现,能否及上您以前祭司?如果有不足地方,请您告知,可以改。”
“……不。”
他神回答。
看到他微微眯起眼睛,神明道:“没有其他人,只有你个。”
他不解歪头:“只有个什?”
本周围漆黑昏暗宫殿已经不见,他们现在身处于虚空之中,正上方是乐园漆黑无光穹宇——不,现在已经不能说是漆黑无光。那永恒黑夜亮起繁星,映照着他们之间无比贴近距离。
那星光是如此遥远,却又如此熟悉。
漫天星辰闪耀,仿佛都在对他眨着眼睛。他好像在瞬之间被拖入到场无比盛大迤逦梦境,但是转瞬之间却又忘却,只感觉到对方怀抱是如此熟悉。他们水乳i交融,他感觉自己胸膛跳动是如此之快,他仿佛天生就缠绕在对方身上根藤蔓,是对方延伸出来肢体。
他望着天上繁星,微微弯唇,道:“吾神,这算是您给奖励吗?”
那捏住他下颚手不动,拇指温柔,抚摸过他唇角,似是默认。
你是唯。
他仰着头,看向他神明。
他看不到对方脸
神:“只有你个祭司。”
他有些出乎意料。乐园存在已经无数年,怎会只有他个祭司?那放在书架上祭祀仪式,编纂完善祭神之舞,还有无数来自远古传说,无不叙述过,但凡神明,皆以信仰依存,需有祭司为其行祭祀之礼。被其眷顾之人将得力量代行神职,聚合信仰,联通俗世与至高桥梁。
对方存在已经足够久远,之前怎会没有个祭司为他收集杂乱信仰?
祂明明是神。
祂已经拥有世界。
于是他便也用唇碰碰对方指尖,道:“谢谢您。”
“谁教你舞蹈?”
祂忽然问。
“没有谁。这是从乐园图书馆藏书里学看来。”他道,“好看吗?专门为这次庆典练许久,只为得到您赞许。”
他神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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