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穿过操场，迟暖小声请求：“顾宁姿，你帮
挡
挡。”
顾宁姿走在迟暖身后，手指落在她肩膀上，弯着唇角“嗯”
声。
“故意
吧？”
顾宁姿声音在迟暖头顶上方响起。
诶？迟暖顿时满脸疑惑。
“上周踩脚，现在又是她”，顾宁姿神情冷冷，“为曹品辉？”
陈宛扯扯嘴角，不屑地“切”声：“你以为自己是谁？福尔摩斯啊？”
顾宁姿做完拉伸，走去起跑点。
身后足球草坪上有人嬉闹，迟暖正准备掐表给顾宁姿计时，声惊呼响起，紧接着，冰凉水流泼在迟暖后肩背上。
迟暖捂着肩膀回头，高个子女生手里拿着矿泉水瓶，瓶子里冰水已经只剩个底。她转身埋怨身后人：“陈宛，怎
办吧，你非要抢水，这下好，洒人身上！”
迟暖看过去，后面那个叫陈宛女生头发很长，脸小小，有些肉感。
“还能怎办，你就道个歉呗。”陈宛无所谓地耸耸肩。
宁姿懒洋洋地支着头，笔杆抵在白釉般下巴上。
迟暖耳尖悄悄红。
……
迟暖给顾宁姿解析半堂课考卷，顾宁姿光听着也不说话，迟暖不确定她究竟听懂没有，就用铅笔把解题步骤步步写在卷子上供她参考。
放学音乐响，正好道题全部写完，顾宁姿收起试卷，迟暖说：“们起走呀。”
顾宁姿：“SEVEN那晚在走廊上张望不是你？”
陈宛自知理亏，白顾宁姿眼，拉着高个子往操场另头走。
迟暖明白过来是怎回事：“那时候她都看见？”
“出电梯时她在走廊上。”顾宁姿弯腰开始解钉子鞋，迟暖问她：“你不练？”
顾宁姿利落地收拾好：“你背上湿，……能看清内衣。”！！迟暖脸瞬间红透。
迟暖莫名觉得她有些眼熟。
瓶水说多不多，可说少也不少，天气虽然热，但毕竟还没到炎热夏季，湿衣服贴在背上那种感觉很不舒服。迟暖揪着肩上衣服布料，挤出手水。
“同学，对不起啊。”高个子女生把水瓶随手丢在草坪上，对迟暖龇龇牙。
这个动作使得记忆浮出水面，她丢水瓶动作，和曹品辉在女厕外丢纸巾样子重合，迟暖观察着长发陈宛，她是……她是那个女生吧？
迟暖缓缓道：“……没关系。”
顾宁姿：“去操场。”
迟暖：“那陪你——你脚真没事？”
顾宁姿：“说没事啊。”
……
运动会迫在眉睫，来操场训练人不在少数。顾宁姿用发圈把头发扎起来，蹲下去换鞋时候，迟暖发现她头上发圈，和放孔明灯那晚被她从自己辫子上拉下来就没有归还那个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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