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暖缓缓摇头，逼着自己又陪顾宁姿吃
会儿，可很显然
，顾宁姿情绪受她影响太大，也失去胃口。
两人心照不宣地离开餐桌，顾宁姿在前，迟暖低着头在后。走着走着，顾宁姿忽然转身，把迟暖拉进自己怀里。
她们都看不见彼此脸，迟暖听见顾宁姿声音，带着微微颤意：“能不能先答应
，你离开理由可以有千万种，但是永远不要因为家人而放弃？”
迟暖想起顾妙言告诉她，那个幼儿园小朋友故事。
这件事究竟对顾宁姿造成多大阴影，以至于在那
多年后今天，她首先想到依然还是这个？
：“好。”
从来没有觉得下午时光这漫长，终于坚持到放学，迟暖和顾宁姿起回家。
迟暖跪坐在地毯上摸猫，趁着顾宁姿去房间，来送餐苏秘书把自己名片给迟暖：“阿宁姐姐是不是跟你说过？”
名片上是苏秘书名字和她联系方式，其他没有任何信息。
没有必要为难苏秘书，迟暖抬手接，向她道谢：“谢谢您。”
“迟暖，你给点时间吧。五年……或者十年，会努力，会努力把未来掌控在自己手里。”
迟暖眼眶湿润。
苏秘书说：“没什，你有需要就联系。”
顾宁姿从房间出来，迟暖随手把名片塞进口袋，苏秘书说着“阿宁走啊”，开门出去。
顾宁姿走过来，站在迟暖身后。蓝猫瞳孔里印出她们身影，顾宁姿抬手想落在迟暖肩上，最后还是收回去：“……迟暖，们先吃饭吧。”
迟暖昨天提出要吃蒸鱼，虽然她中午没来，晚上依然还是准备这道菜。蒸鱼刺很少，肉质又嫩，顾宁姿让迟暖多吃点儿，可是中午菜都还梗在胃里难以消化，迟暖没吃多少就停筷。
顾宁姿跟着推碗，紧张地问迟暖：“是不是肚子还在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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