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念歉然,躺会儿,起床找遥控器,上次开空调还是夏天,她记得遥控器就放在书架上,但找来找去都没找到。
有够谦虚。许念哂,又说:“七八岁时学过画画,不过后来没再继续,现在全忘完,怎拿画笔都不记得。”
顾容意外,之前压根不知道这些事,许念鲜少和外人说自己小时候经历,只有面对她时,偶尔会提两句,她知道不多问,找些别话聊。
她俩都不多话,可凑块儿很少冷场,许念故意逗留不走,赖到凌晨终于回自己房间,此时整栋房子就她俩没睡。
回房以后,许念确认收款,顾容竟转二千四过来,她颇为震惊,第二天问沈晚才知道,原来筹码是百个,若是打牌前清楚这个,她定然不敢帮忙,这个数目着实吓人。
到G市后,行人起吃晚饭,十点,开车回宽北巷,这天都阴雨绵绵,到晚上仍是毛毛雨不断,巷子寂静,假期最后个晚上街坊邻居们歇得尤其早,忙累半天,沈晚精神焉焉,洗完澡就先进小房间休息,许念不急,等顾容先洗漱好再进浴室。
将门开条缝,见到是她,怔下,开门让进来。
“喝点好睡觉,”许念将热牛奶递过去,随意扫视屋内,看到床头搁着张画纸,好奇多看眼,画只画轮廓,大致能看出是个人,可具体画谁认不出,别开视线,她轻声说道,“早些休息,别熬得太晚。”
顾容接牛奶放桌上,不着痕迹将画纸覆在床头,说:“记得待会儿把钱收。”
许念还没确认收款,准确来说是还没上微信,她点点头:“知道。”
“明天下午两点回G市,记得把东西都收拾好。”顾容提醒。
凌晨冷飕飕,热水温度不够,她随便冲两分钟草草结束。
大房间里,顾容正在整理东西,顺便把画板夹搁到书架上,窗户没关,毛毛雨顺风飘进来,将窗前书桌打湿大半,她赶忙过去关窗,再找干帕子擦桌面。
像这种阴雨天,关门闭户房间里就会非常闷,如今二十多度气温,又没到铺凉席时候,睡觉时便格外燥热。
许念贯怕热,难受得紧。
顾容被搅得睡不着,有些无奈,低声说:“热就开空调,温度调高点。”
许念嗯声,她不自觉,干杵着没有要离开意思,顾容倒不催促,兀自收拾铅笔这些,可收拾完并没有把东西拿开,显然晚点还要继续画。
“素描?”许念问。
“嗯。”
她想问画谁,纠结半晌,还是把话咽下,继而道:“感觉你会东西很多,上次画油画,这次素描,晚晚说你以前还拿过许多音乐比赛奖。”
顾容顿顿,回身看着她,解释:“只是以前家里要求学罢,学得不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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