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到底得什病。
要不是这身昂贵西装,这人真连个体面样子都不会有,瘦得都快只剩层皮。
有那瞬间,许念觉得他很可怜,如果许成良跟她没关系,她绝对会同情他,可若是真没有
她用轻松语气,说出这番十分家常话。
许成良嗫嚅,泛白嘴皮抖抖,轻声道:“还行……”
他抬头望着许念,犹豫下,又说:“之前就想来看看你,可是没有时间,七月十九那天晚上就到,下飞机就去医院。”
言讫,又看看对面。
许念没问他去医院做什,好像刚刚说那大段,只是为打破氛围罢。他张张嘴,欲言又止。
周日,邻里邻居们都在家,许念不想让大伙儿看热闹,于是摸出钥匙开门,冷声道:“进来说——”
院子地面上落地树叶,不过所有东西都收拾得齐整有序,客厅里场景如以前,连家具都没怎变过,许爸四下扫视,眼里有点哀伤。
依照许念方才态度,他肯定明白什意思,他以为许念定不会接受自己,兴许见面,会大吵大闹,亦或是控诉他种种不是,他会来这儿,自是做好心理准备,然而都不是,与想象中截然相反。
许念如此冷漠淡定表现,无不在告诉他,她不在乎这些,更不关心。
他在她生活里,在她人生中,什都不是,所以不在乎不关心,无所谓要做什,反正她不在意。
这人呢,不能生病,生病,不但想法会变多,心境也会大不样,就拿他来说,没病没痛时候,事业第,家庭亲情什都不管,可旦病,没救,就开始多愁善感,回想这辈子做过、错过,于是想要弥补。可现实就是现实,现实不会像他想那样发展,现实不是做生意。
父女俩相对坐着,从头到尾说话不超过十句,许念是不想说,许成良想说太多太多,可不知从何说起。
最终,许念给他倒杯水,也给齐永明倒杯。
许成良握着那杯水,久久不能平复,他苍白如纸脸上出现丝许念看不懂情绪,像是纠结,又像是哀伤。
偶然低眼,许念瞧见他手背上有淤青,还有许多小小吊针针眼。
进屋,许念把八斤带到楼上,再下来。
她没把这两人当客人对待,连杯白开水都不给倒。许成良站在原地看着她,齐永明跟着块儿站着。
许念兀自倒杯水喝,搬凳子坐沙发对面,说道:“坐吧。”
许成良这才坐下,齐永明还是站在旁。
许念不管他,放下杯子,问:“前几天奶奶给打电话,让过去趟,本来打算明天去,她说你七月中旬就回来,直在老家呆着,S市生意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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