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灿浓没有看到纪羚脸上表情,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。
“开始……想得真很简单,以为只要有个人可以陪着你,带你做些乐观、积极事情,你可能……可能就会跟着好起来。”隋灿浓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笑容,说,“可是没有用啊……给你发那些正能量小视频没有用,带你去看电影种蘑菇也没有用,怎做好像都没有用。”
他说:“可是是……真很想帮帮你啊。”
“后来你又说,你很想谈恋爱,你想找个……可以让你敞开心扉人。”隋灿浓缓会儿,又慢慢地说,“以为,这会是个很好机会。”
在听到隋灿浓说前面那些话时,纪羚表情直都是茫然而空白。直到听到这里,他身体僵下。
自己其实是在和另个人对话。
这些天焦虑满满当当地堆积在胸腔,终于得到个可以发泄出口,于是隋灿浓话说着说着,就变得更像是说给自己听。
“还记得们在咖啡厅见那面吗?出门之后,看到你站在桥边,然后把大半个身体探到桥外……”隋灿浓喃喃道,“再到后来实验室烧杯爆炸那次,又看到你对着你手腕上伤口偷偷地笑……”
“你把矿石送给,然后你和说你以后可能也不需要。”他说,“再到后来,你又突然把你养那久月季托付给,说什突然不想养,所以要给它找个新主人。”
隋灿浓闷闷地笑下,说:“你真觉得会相信吗?”
纪羚定定地看向隋灿浓脸。
“……可是哪怕已经和你在起,们现在明明已经那亲密,好像还是直都走不进你心里。”他难过地说。
“你不愿意和说心里话,其实也没有什关系,因为只要你能够
隋灿浓情绪有些激动,他合上眼,有些艰难地停顿下。
“之前……确实也只是在猜测而已。”隋灿浓自顾自地说,“可是直到那次环保日,你喝醉,你当时和说,你有件直想做事情,你没有勇气去做,可是你又不想再等下去……”
“从那天过后,就个好觉都没有睡过。”他说。
“个活生生人啊。”隋灿浓声音很轻,他断断续续地开口,“那年轻那优秀,真不知道……不知道到底应该怎办。”
“完完全全想不出任何其他合理原因,可以来解释你这些行为。”隋灿浓喃喃道,“不然个人怎总会说出那样话,不对自己未来做任何计划,还总是想要去伤害自己呢?明明不会游泳却还要去游,甚至还偷偷地个人在深水区入水,万圣节时候,你还和说……说你觉得做鬼也挺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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