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已是在明晃晃
赶客。
容染面上笑意淡下。
“阿澜，你若是心情不虞，可以与
说，不要闷在心里。”半晌，他低声道，“你这样，师兄真很担心。”
“知道你心底难受。”他继续道，“神火精魄入体，经脉俱断，药石难医。但也并非全无治好希望。若有踏虚境高人出手……”
他顿
顿，却没有再说下去。
却什
也没有抓住。
叶云澜侧过头，眼尾那颗朱红泪痣极艳，长睫如羽，瞳色沉冽。
“不必。”他说。
容染
怔，叹息道：“阿澜到底长大，不需要师兄操心啦。”他双手搭着雕花椅，微微俯身，凝视叶云澜容颜，忽然微笑着转话题，“说起来，阿澜，送你面具呢？怎不见你带在身上。”
叶云澜道：“落在秘境里。”
是容染。
容染绝美脸蛋上仍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笑意，手中动作却没有停。
他被灵力封住四肢咽喉，无法动弹，也不能出声。
血污慢慢覆住他眼睫。
“你哭，为什？”容染轻声问他，“明明你脸早已经毁，只是帮你毁得更彻底点，省得碍眼而已。”
—后来，他神魂里魔气，也成他入魔杀害弟子证据之。
而唯能够证明他清白容染，却只静静站在人群之中，看着贺兰泽扬起长剑，废去他丹田。
他被愤怒弟子们生生拖下三千长阶，丢在山门之下。
当时正午，烈日灼身。
他气息奄奄，听着四周人声慢慢从喧嚣到沉寂。
这三千年来，世上还没有人到达过踏虚境。即便是如今天下第人，天宗宗主栖云君，修为也不
容染笑容不变，道：“那回去后再给阿澜做个吧。阿澜喜欢什样式？尽可与师兄提。”
叶云澜静静看着容染。
“不必。”他再次道。
这已是他今日第二次拒绝容染。
容染还想说话，却又听叶云澜道：“容师兄，想休息。”
“明明就是阿澜先做得不对。”他道，“教你个人乖乖修炼，你却到处勾引男人，脸毁也不肯收心，天生就是个水性杨花婊.子。”
回忆停止在片血色之中。
叶云澜垂首端坐。
容染没有得到想要回应，眉心微蹙，忽然绕到叶云澜身后，柔声道：“阿澜，来帮你挽发好不好？记得你刚进宗门时候，什也不会，什都不懂，全都要教你……”
他抬手拿起叶云澜长发，只觉青丝如缎般在手中流淌而下，他五指合拢，想要抓紧。
忽有道颀长身影在他面前蹲下。
日光晃晃，模糊视野里，他首先窥见，是刀尖上点寒芒。
随之感受到，是脸上皮肉被割开痛楚。
血蜿蜒过脖颈。
他终于看清来人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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