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
——
夜已深。
沈殊已回去
。
叶云澜将灯盏吹熄，却未如往常般歇息，而是拿剑走出去。
眼前是繁花摇曳，与天上星河交映生辉。
沈殊却沉默。
半晌，他垂着头，低低道：“
没有自己
剑。”
叶云澜
愣，目光落在沈殊身上破旧衣物，这才注意到，已经好几日，沈殊身上所穿却还是这身。
倒也不脏，衣料却早已洗得泛白，衣角处也都破破烂烂。
叶云澜沉思下，忽然转开话题，道：“沈殊，记得你是外门弟子？”
岁月静谧而安宁，时间不觉便流逝过去。
不知过多久，他微微抬头，发觉少年正枕在窗沿上看他。
见他发现，少年便缓缓眨眨眼。
“你呀……”叶云澜起身走过去，“花种好？”
沈殊点点头，指向处。
咬口。
沈殊抬头看他。
他轻声道：“很甜。”
沈殊眼睛都亮起来。
叶云澜转身到屋内取来个竹碗，将余下灵果装起，放到书房案上，打算待会边看书边尝。
他将手中缺影剑缓缓拔出。
薄刃盈着月光，透出凛冽寒芒。呼吸起伏之间，剑身也跟着微颤。
这种与本命剑心脉相连感觉，他已经许久未曾有过。
前世，缺影剑早已在他被逐出宗门时候，被贺兰泽在众弟子面前折断。
他原本剑道因此被废去，同废去，还有他修为和金丹。
沈殊点头。
“听闻外门藏秀峰上有棵金玲树，花如金玲，很漂亮。直想要见见。”叶云澜道，“明日你若有闲，便帮摘朵金玲花过来吧，”他顿顿，补充道，“有奖励。”
听到奖励，沈殊眼眸便亮起来，“好。”
叶云澜摸摸他头，“你也忙活许久，进屋休息吧。正好想弹几首曲子，你休息时，不妨听听。”
沈殊蹭蹭他手，“嗯。”
叶云澜抬眼望去，便见朵湛蓝透明兰花盛开在阳光下。
那兰花花瓣上似有水波流动，纹路如层层涟漪荡开，折射出幽蓝色光芒。
他道：“很漂亮。”
沈殊道：“以后……会给仙君找更多漂亮花来。”
叶云澜神色微微松融，却觉些东西还是有必要提醒，“寻花之事，暂不必着急。以你而今年岁，正是修行打基础时候，平日不可懈怠。你之前不是说要跟学剑
，怎没见你带剑过来？”
又听沈殊道：“仙君，昨日在青崖峰上，寻到株漪兰，已经带过来……待会就在外面种下。”
“知道。”他摸摸少年头，“待你弄完，便去看。”
他端坐案前，打开书卷翻阅，偶尔取过手边枚灵果慢慢地尝。
沈殊在外头花海里忙活。
窗外鸟雀叽喳轻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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