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,这人浑身血脉耗尽,虚弱至极地躺在他怀里,攥住他衣襟,唤他“哥”。
他们血脉无比亲近,却自出生起便被被迫分离。
这是对方叫他第声哥。
而他却说。
“别叫哥。”
叶云澜微微仰头,由着沈殊为他系好绳结,才低眸向旁侧古玄瞥去眼,“是。他是唯亲传弟子,沈殊。”
“叶道友看上去和自己徒弟关系很好。”古玄道。
叶云澜还未答,沈殊便道:“和师尊关系自然很好。这几年,跟随师尊修行练剑,与师尊同隐居山中,平日住处周围除两人外,便没有第三个人。”
古玄眼皮又跳,总觉得对方口中这“第三个人”意有所指,看叶云澜似也没有反驳意思,只好低咳声,道:“……原是如此。”
叶云澜“嗯”声,目光在古玄手心那枚赤红玉令上停停,又听古玄沙哑道:“叶道友救下,就不问问……身份来历?”
,沉声道:“师尊,虽然在此处置暖炉,但您身体到底畏寒,还是将狐裘穿上吧。”
古玄眉微微挑。
虽是受重伤,但以他超脱凡人数倍感知,方才竟丝毫没有觉察到洞府里这个青年存在。
叶云澜只淡淡“嗯”声,却没有立时去接那狐裘。
那青年见状,又凝眉喊声“师尊”,边说着,边将狐裘展开,欲要为他披上。
古玄沉默半晌,道:“此刻确实还不能告知你身份。并非故意隐瞒,只是有些东西,不知道话,会少很多麻烦。”
却听沈殊道:“你现在已是麻烦。师尊为
叶云澜平静道:“问,你会说?”
古玄噎噎。
他真实身份,而今还真不能说。家族谋划数年统西洲战争已经发动,他安危关乎诸方利益,为此,家族内部也早已培养他多个替身,必不会使他而今行踪,bao露。
他素来沉浸权谋算计,惯于虚与委蛇,原本只是想说出个早已经被安排妥当,属于“古玄”虚假身份,只是,而今面对叶云澜冰寒透彻,仿佛将切看清眼眸,却忽然什都说不出口。
很多年前,他已经欺骗过对方次。
叶云澜眉目间微微流露出点纵容,他站直身,任由那青年伺候他将狐裘穿妥,又环过他肩头,拿起领口处棉绳,为他绑绳结。
古玄看着那青年站在叶云澜身后,微微偏着头,仔细系绳结模样,眉头越皱越紧。
虽然这青年方才叫叶云澜“师尊”,而且动作之间也十分亲近自然……但这未免也太过亲密。
而且这两人之间,还有种融洽得仿佛没有空间给第三个人插足氛围……古玄眼皮跳跳。
忍不住出声打断:“这位,是叶道友徒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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