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云澜抬手揉
揉他
头。
和小时不同，他身形已经不比沈殊高，拥抱时与沈殊交颈相靠，那清冷低哑声音便缓缓传
“……”
叶云澜抿抿唇。
“你还是小孩？”
沈殊眨眨眼，面上流露出
点失望神色，委委屈屈垂下眼睛。
——虽然他其实只是装装模样，并没有觉到害怕或者委屈，也没期待能得到叶云澜回应。
容染意识到发生什
，尖叫道：“蛇！有蛇！”
但见碧绿湖面除容染所挣扎搅出水波，无数圈圈细小波纹正在扩散。
——是无数、幽蓝细小蛇。
叶云澜忽转头望向沈殊。
沈殊见他望来，歪歪头，“怎，师尊？需要
去救他上来？”
在你小时候师兄曾与你相依为命，之后又接你入道门情义上，你也不应当纵然你徒弟所为——”叶云澜漠然地看着他，终是开口说出句话。
“容染，当年之恩，早已还清。”
若非容染，前世他本不会那样狼狈被赶出宗门。
后来，他再没有踏入天宗步。往事如云烟尽散，容染后来如何他并不知，只知最后，偌大天宗，终究还是倾塌在大劫之中。
而容染口中所说情义——早在宗门三千长阶下，对方冰冷刀锋和被血污沾染视线里，就被刀刀割得破碎支离。
没想到下刻，自己就被人抱进怀中。
那个怀抱并不如何温暖，也并非十分宽厚。
只是令人感觉，温柔。
对方身上冷香，好像穿过遥远时光而来。
他隐约从中嗅出点令他经久留恋滋味，像是在他覆满黑暗生命里留下朵洁白花来。
叶云澜：“沈殊，你……不是怕蛇？”
他没有忘记，当年在雁回峰后山温泉里，遇见蛇时沈殊惊恐地缩进他怀里反应。
而沈殊与他所说，自己幼年时候被魔宗人当做魔傀炼制，曾被开膛破肚投入蛇窟事情，他也记得很清。
沈殊愣愣，他没想到“自己”居然还有怕蛇毛病，毕竟，魔渊里比蛇可怕东西要多得太多。但却不能在叶云澜面前表现出不妥，便道。
“确实很害怕，师尊能抱抱？”
容染面色变得煞白，“阿澜，你不能——！”
沈殊懒得再听，抬手剑气横扫，便将容染扫入水潭之中。
冰冷潭水没过头顶，仿佛带着千钧重量不断拖着人往下。
容染运起全身灵力，好不容易抵抗住这股力量，拼命往上游。待他头终于浮出水面，湿黏头发和血肉糜烂脸混在起，模样就好似从水里爬出怪物。
还没有等他好好喘口气，却感觉到脚踝上游上什冰冷、细长东西，随即便是密密麻麻、如峰蛰痛楚，让人痛不欲生，而后又渐渐麻痹脱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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