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年轻执法堂弟子走进来。
容染耐
“你把床取出放好,便出去外头练剑。修行并非日之功,剑道之上更是如此。”
“九日后,随去执法堂参与审判。”
……
执法堂,水牢之中。
水牢修于执法堂地底之处,冷寒刺骨水将牢狱覆盖。
然而踏入竹楼之后,沈殊便收敛脸上表情,影子也恢复正常。
他走入书房,靠在墙上听完曲,才对盘膝在琴案之前叶云澜抚掌笑道:“许久未曾听师尊弹琴,依然如此动听。”
叶云澜只手还抚在琴身之上。窗外阳光映入他眼,轮廓在阳光中显得柔和而虚幻。
他道:“刚从内务堂回来?”
沈殊点头,“领张大床,紫檀木,木工做得很精湛,想必师尊喜欢。是,领床时候还碰巧遇到程副宗主,把他领前张床时候看上这张领,程副宗主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高兴,过来问为何无端领床。”
东西。
他说不出缺少究竟是什。
只是觉得,琴声动人,却未免太过寂寥冷清。
即便有他陪伴,依然如此。
沈殊眸色微深。
其内昏暗漆黑,唯处光亮,是墙壁极高处扇狭窄天窗。
水牢正中有锁链垂下,锁着个衣物和头发尽皆散乱人。水面浸到他下颚。容染修为被封,寒气从四肢百骸进入,痛不欲生,口中干渴得厉害,却不能够地低头去喝。只因水牢里都是咸水,只会越喝越渴。
他只能瞪着眼睛看着远处楼梯上那扇门扉,等自己要见人。
合欢蛊在体内蠢蠢欲动,因为断灵气供给,更是让人钻心疼。他已经没有办法,只有抓住最后机会,给叶云澜种下合欢蛊子蛊,让叶云澜彻彻底底爱上他,站在他身边,为他作证,他才有脱罪机会。
不知道等多久,铁门发出刺耳声响。
叶云澜道:“你怎答?”
沈殊:“说喜欢在床上修行,不小心把床弄塌。程副宗主表示很理解,就没有再追究床事。”
叶云澜:“……下次去时,不要再说些引人误会话语。”
沈殊眨眨眼:“还有下次?”
叶云澜抿唇,侧过头不再看他。
其实最近些时日,叶云澜对他突然而来纵容。他不是没有察觉。
大约就是在他,bao露出自己污秽能力之后,叶云澜非但没有恐惧斥责,反而对他优容几分。
为什。
他想起自家师尊曾经提到过前任道侣,按照形容,那家伙似乎是个魔修,即使不是魔修也相差不离,自家师尊会否是在他身上,看到与自己前任道侣相似之处,所以才……
想到这个可能,沈殊就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心绪,影子左摇右摆,十分不爽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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