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多年之间,由思念而不断堆砌而成执念与疯狂。
“怎会忘记。当年是师尊救命,也是师尊教习剑,引修行,看护年少成长。您是此生最重要人。”
他握着他手,低头吻吻他手背,道。
“永远都不会忘记您。”
叶云澜:“你所谓不会忘记,便是囚禁自己恩师,违背他意愿,执意与他双修?”
沈殊:“因为并不止将您当做是恩师。还将您看作是相伴生爱侣。”
那纤细腕骨在他掌中有种支离脆弱。他笑笑,“师尊方才不是想打吗,为何停下。”
叶云澜:“沈殊!”
升腾怒火让他面如脂染,细密薄红从脖颈洇到耳尖。
他想要再扬起手,手腕却被沈殊扣住。
锁链在挣扎晃出清脆声响。
是沈殊。
他走进来,关上殿门,那照入进来些微光线便消失。
整座宫殿再度笼罩在幽暗之中。
沈殊缓步走到床边坐下。
他目光掠过叶云澜被锁链扣住手腕,又抬头,朝叶云澜微微弯弯眼,道:“师尊,您醒啦。”
叶云澜:“……胡闹!”
“直在想,师徒道侣,究竟哪个才更亲密?当年,每次听到您提起自己前任道侣时候,便嫉妒得无以复加。”沈殊却自顾自地继续道,“但而今不想再嫉妒下去。”
“师尊身边现在只有个人,以后也只能有个人。”他仿佛自语般呢喃,“有个人便足够。”
那双殷红冰冷眼眸里隐隐洇出暗色。
叶云澜这回看清,沈殊眼底所藏着,分明是执念与疯狂。
沈殊揉捏着他手腕,道:“师尊莫气。气坏身体就不值得。”
“虽然已经准备好给师尊当做炉鼎使用,但师尊而今身体,还是尽量先少折腾些为妙,不然待到双修之时昏迷过去,灵力灌输未能彻底,又要教心忧。”
“叶族血脉已在师尊身上复苏,若再吸收力量,师尊身体定然会好上许多,到时候,想怎样折腾都没关系,”他伸手为叶云澜将脸颊白发拨至脑后,注视着他金色眼眸,“只要师尊不再离开。”
叶云澜:“——沈殊,你是不是忘,是你师尊!”
沈殊脸上笑容敛起。
叶云澜手在发颤。
锁链让他想起很多年前,那段同样发生在魔宫里不堪回忆。
他抬起手,似乎想要巴掌扇到沈殊脸颊。然而迎着沈殊殷红带笑眼眸,他手抖索着,将五指蜷紧,终究没有扇上去。
“沈殊,你知道你在做什吗?”他吸口气,字顿从嗓子里挤出声音。
沈殊:“知。”说着,他抬手将叶云澜停在半空手牵住,拉进手心,轻轻摩挲着他手腕上锁环和骨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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