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灼扯
扯嘴角：“行，那你继续往后面写，不光写记仇，还要写欠账。”
“欠账是什
？”季听讷讷地问。
“欠账是什？欠账就是你欠
，以后要
笔笔全部还给。”
季听不敢反对，只依照戚灼吩咐重新打开日记本。
“念句你写句。”戚灼俯下身，手指点点那行字后面空白处：“写，欠账。”
【生宝宝，dan宝宝，是爸爸，妈妈是成火哥哥，很xi欢dan宝宝，记仇，成火哥哥要ren宝宝，ju下宝宝】
季听窸窸窣窣地写完日记，长长舒口气，正要合上日记本，就听到身后传来道阴恻恻声音。
“还用小本本记仇是吧？”
季听身体抖，慢慢转过身，再缓缓抬起，对上戚灼居高临下视线。
他就那样呆呆地和戚灼对视着，直到他又问遍：“问你话，用小本本记仇是吧？”
要哭不哭哼哼声。
“蛋蛋，蛋蛋。”季听连忙抱住他，在他脸上亲亲，“怎啦？爸爸在呢，爸爸在这呢。”
狗蛋却还在四处寻找，嘴里哼哼声越来越大，双黑葡萄似大眼睛里也蓄起层水光。
“蛋蛋，蛋蛋，你别哭哦，别哭。”季听回忆在幼儿园过家家时情景，只手轻拍着狗蛋背，嘴里开始哼唱儿歌：“小河哗啦啦，小鸭嘎嘎嘎，游来游去找妈妈……”
狗蛋转头看向季听，哼哼声小下来，伸手去摸他脸。季听任由他摸，嘴里只不停地安抚：“爸爸在呢，爸爸陪着宝宝……小雨唰唰唰，青蛙呱呱呱……”
“qanzan。”季听小声重复念，铅笔笔尖落在纸页上。
戚灼看着他错漏百出拼音皱皱眉，只继续道：“小半烤好沙鼠肉。”
“小banka好sasuru。”
戚灼冷笑：“你连半和沙都不会写，还敢说不识字？”
季听嘴唇翕动几下，小声道：“你不认识字。”
“哦？不认识字吗？”戚灼冷笑，“那你写是什？”
“是，是日记。”
“那你告诉，你日记里都写什？有没有记仇？”
“写……写……”季听嗫嚅几遍后，终于垂头丧气地承认：“有。”
狗蛋目光专注地盯着季听，逐渐在他絮絮声里安静下来。
“蛋蛋睡吧，爸爸在。”
“唔唔。”
季听把狗蛋放下去躺着，自己坐在他身旁，下下拍着他。狗蛋直盯着季听，看阵后慢慢合上眼帘，又努力睁开眼，再看他阵，最后终于睡过去。
季听现在却没有困意，他探出半个脑袋，见戚灼也动不动地躺着，猜他也睡着，便蹑手蹑脚地爬出育婴箱，从自己那行李箱里取出日记本，坐回育婴箱开始写日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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