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多大
？”走在戚灼身旁
吴队长问他。
“十五。”戚灼回道。
吴队长问：“会使枪吗？”
戚灼迟疑
戚灼道：“你俩能修个屁，刚上去就被螅人抓走，正好把你们烤着吃。”他指着旁边育婴箱里熟睡狗蛋，“你看你蛋娃，又肥又嫩，切成
块块架在火上烤，油滋滋响，再撒上盐，还有股奶香……”
戚灼每说句，季听脸就白上分。他小脚动动，慢慢挪向育婴箱，看眼睡在里面狗蛋，又看眼戚灼，闭上嘴不吭声。
白伽也靠过来，拉着季听胳膊小声道：“你别上去，
舅舅也天天去地面，就能不跟去。你要和宝宝上去，他被吃怎
办？你还能再生个蛋吗？”
戚灼记得自己只有十分钟时间，从饭盒盖里拿上三个馒头就往门外走，被季听喊住。
“妈妈说出门定要带水。”季听拿着自己那个印着小海豚蓝色水壶，“你把这个水壶带上。”
扬起巴掌，季听却头扎到他怀里：“不，不听话，你打，打顿后，就，就带们走。”
戚灼被他死死搂住腰，察觉到小孩身体都在细微地发着抖，心头忽地软，那些怒气也顿时消散大半。
他按捺住脾气耐心解释：“听着，不是要扔掉你和狗蛋，过会儿就会回来。”
“不是扔掉们？”季听抬起头。
“你耳朵聋吗？直在说过会儿就要回来。”
戚灼本想拒绝，但见他那双大眼睛里还有着泪水，便弯下腰，任由他将水壶挂在自己脖子上。
戚灼大步出门，季听追出去，看着他下楼梯，又蹲去铁栏前，脸贴着铁栏缝隙往外看，直看到戚灼身影在楼下出现，穿过广场，消失在那些帐篷后面。
“快进来吃早饭吧，要不要让宝宝醒过来吃早饭？”白伽在屋里问。
季听擦擦眼睛，起身往回走：“他要喝奶，不吃们饭。”。
安静地下水道里响起脚步声，也亮起几道手电筒光。戚灼跟着队士兵，在漆黑深洞里左拐右行。
季听却道：“是啊，耳朵聋。”
戚灼哽下，继续道：“刚才去打饭时候，纳鹰军找着，让去地面修星舰部件，修好们就能坐星舰离开这儿。”
他以为季听听到这话会高兴起来，但季听重点似乎没落在乘坐星舰离开这里，只追问：“那和蛋蛋能跟着你起去修星舰吗？”
“说这多是白说？”戚灼将他推开些，“难道你不想坐修好星舰去找你妈？你妈每天晚上都坐在大房子里吃蛋糕和冰激凌，你不想跟着起吃？”
“想。”季听伸手胡乱抹着眼泪，“可是也想和你起去修星舰，还要把蛋蛋也带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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