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安以为她没听清,“叶总?”
又是口个叶总,叶矜将手中玻璃杯放回餐桌,这才答道,“说别叫叶总。”
刚才在浴室还那热心,现在扭脸又是冷冰冰姿态。叶矜说从来没见过夏小姐这犟,而夏安想说,她从来没见过叶总这装,明明骨子里温情,可面上却总要表现得不近人情。
换个高度概括词来形容,闷骚。
不叫叶总……
话说出口,夏安失神,因为觉得,这些话不像是从自己口中说出。
每次看夏安笑得和没事人样,叶矜就不知该说她什,晚间也不知道是谁,抱着自己遍遍地喊累。
委屈模样跟叶晚生病时有拼。
但现在又笑得这样开心。
过度劳累而导致短暂性休克,再加上腹中空空,晚上又硬喝不少酒,能不折腾吗?夏安很清楚自己现在身体处于怎样状态。
心想,原来是会害羞。她再回忆起夏安在夜色那副清纯小狐狸精模样,与人暧昧时如鱼得水,如今看来,大概只是些表面假象,嘴上功夫厉害罢。
说到底,不过只是个二十岁出头小姑娘。
夏安假装坦然。
叶矜依旧搂着她,“起来。”
“嗯。”夏安低头应声,在叶矜搀扶下,才起身站稳。
眼。
“醒醒。”叶矜低声唤着夏安。
“嗯……”夏安意识复苏,头脑差不多清醒后,才发现自己几乎依偎在叶总怀里,身上松松垮垮裹件白色浴袍。
之前浴巾不见。
至于现在身上浴袍是谁给她换,夏安双颊微红,盯着叶矜近在咫尺脸庞时,心中自然而然有标准答案。
“好啊。”夏安想起叶矜三番五次嫌弃她演得不上心,她抬抬眉,理直气壮地朝叶矜叫声,“亲爱——”
坐在餐桌旁,喝两杯蜂蜜水后,夏安头晕才稍稍缓解。她抬头,叶矜坐在她对面,腰背挺得笔直。
两个人,餐厅迷之安静。
叶矜话真很少。
夏安看看自己身上浴袍,“叶总。”
叶矜慢悠悠喝着凉白开,不理会。
走出浴室。
“自己能走。”
才刚说完,夏安立马就被叶矜白眼。叶矜瞧她额头都磕出个包,“摔成这样,还没长记性?”
叶总嘴上嫌弃归嫌弃,但扶着自己手始终没有松开,夏安心中感动,她摸摸自己额角,疼得吸口凉气,还真起个包。
夏安不跟叶矜争论,而是淡笑着服软道,“嗯,错,长记性。”
刚刚尴尬情形,让夏安脸还烧着。
更别提叶矜现在这样亲热抱着她。
不错,她们现在姿势,用亲热来形容点也不为过。
两人靠在块儿,四目相对。
叶矜察觉到夏安脸上蛛丝马迹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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