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当他看到酒店楼被人砸破玻璃,已经消失不见工作人员之后,就立刻惊讶不起来——
找吃,找喝,找穿,这才是他必须要注意东西。
夏单边默念着自己要找物资,边像是田野上田鼠似,钻出自己脑袋,东看西看地望风。
整条街上,除破烂汽车,被撞倒标牌,被火烧成灰黑色店铺,碎石头之外,没有什多余东西。
这会儿整条街上静悄悄。
在脑海中模拟着手动接鼻梁动作。
夏单在心中不断地默念需要力道,偏离角度,修正角度,甚至在脑海中构析出自己鼻子被切开之后解剖图,不断地修正自己在脑海中想象力道。
五分钟后。
酒店三十楼里响起阵惨烈痛叫声!
让周围其他房客听着都心中凛。
…
昨晚气温最高大约在四十五摄氏度左右,如果……今天白天气温,突然降到零度,该怎办?
夏单从未如此迫切地认识到,他逃出“蓝海”基地之后,死亡从未从他身边远去。
拿着镰刀死神,直就这样不远不近地跟着他,等待他什时候放弃,直接收取他人头。
夏单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下去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背运走到极致,他终于等到转运这天。
那些人已经抢完这条街,普通人又因为这极端变化天气,丧失出门欲望,或者是因为物资还能垫补,或者是因为还抱着希望。
夏单慢慢往外面走,搓搓自己手,低声道:
“不随便拿,给钱,发誓,就把钱用石头压在店铺收银台上……”
而夏单本人,则是痛在地上打滚,鼻子又痛又辣,痛像是被人生扯掉样,痛他眼泪不断地流出来,都用方言喊起妈……
如此直到十多分钟之后,他才攒齐从地上爬起来力气。
他从消防通道慢慢地蹭到楼下。
所幸这会儿跟那斧头狂魔样人并不多,大部分人还是想要缩在屋子里等救援,消防通道没有任何人守株待兔,等着拦住上下过路人“收费”。
夏单里面穿着贴身西服,外套浴袍顺利地走到楼时,整个人都有些不可思议。
他也许需要在气温来临前,获得足够御寒物资,还有食品和水——昨晚进门斧头大汗,搬空他饮水机,他想喝到干净水,只能够去舔地上还没干水渍。
因为凌晨两点时候,水龙头里就没再出水。
夏单知道自己这样毫无自保能力人出门实在傻得很,但他不想就这样等死。
在屋里,断水断粮,只有死路条。
他深呼吸好几口气,在黑暗中凭借着自己学过那些生物知识,摸上自己钝痛鼻梁,然后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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