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告知实情,轻飘飘就带过。
纪岑安顿时发僵,动也不动。
南迦低下眸光,言不发。
从最上边滑落,到脊柱沟末端再往下地方,顺由轮廓描动。
两人这时都看不见对方,只能借由这点触碰感受到。
当南迦指尖往腰侧划去,纪岑安敏感,忍不住颤下,条件反射性紧紧抓住南迦手腕,不让再碰。
包间里死般沉寂,似是被分隔开,没有另个人。
气氛闷重,像被巨石压着。
南迦没有要搭理她意思,美目微垂,无声看着她背上那条扭曲丑陋疤痕。
屋内光线昏暗不明,可依稀借着墙角装饰灯柔光,仍旧能瞧见纪岑安腰后是哪个样。
原先穿着衣服没注意,现在才发现。
看着是个样,实际又是另个样。
以往纪岑安时常这搂着南迦,很多次都如此。她喜欢直面,侵占所有,老是恶趣味做出些为难南迦举动,慵懒将身子骨都靠在柔软舒适沙发上,拥南迦入怀,喜欢看着南迦正经、片刻失神脸……但南迦讨厌她这些行径,也不爱被她抱着。
准确来说,是嫌弃与她相处和亲近。
端庄、恪守本分久,自然会对这种不正形无赖生出抵触,打心眼里就不接受。
祸端是纪岑安自找,南迦已经做到极限,到这儿已是不易。
南迦也没怎样,不挣动,不抽回胳膊,任她捏攥着,缓缓抬抬眼皮子,盯着纪岑安镀层模糊边缘身形。
“怎伤?”南迦终还是开口,低声问道。
纪岑安抿抿唇,没回答。
南迦镇定从容,听不出是随口问还是怎,淡淡说:“哑巴?”
纪岑安含糊说道:“不小心伤。”
南迦红唇绷着,嘴角弧度都快成为条平直线。
可脸上神情始终如,不形于色。看不出在想些什,教人很难摸清。
知道对方就站在那里,在看自己,纪岑安不能领会,迟钝地用余光回头看眼,以为这是不想听,过后还是寡言少语拿上衣服,三两下就准备套上。
然而还没来得及,当感受到那人靠近,以及腰间突如而来微凉触感,纪岑安又滞住。
南迦走过来,指腹抚在她暖热细腻皮肤上,寸寸,沿着伤疤痕迹移动。
纪岑安尽量隐形,直至新衣物送进来,才说:“不知道你会在……”顿顿,如实交代,“只是进来躲下。”
南迦不吭声,只斜目瞅眼。
纪岑安背过身,换下T恤,把披散头发都弄到肩后,自顾自又道:“也是有点事,所以要过来趟。总之,……”
那声谢讲不出口,卡在喉咙里浮动,须臾,张嘴又变成干巴巴反问:“你到这边见谁?”
这两句依然没得到半点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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