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默契,到外面就行径致,天塌下来都能维持住表面无事作态。
以前就这样,骨子里养成习惯,当年便是在众外人眼皮子底下装腔作势,任凭内心翻天覆地,可脸上都个样。现在也不变,相互都知道该怎做。
孙家帮佣和管家还忙活着收拾清理,房子里来回走动,不时有人上楼
“下来有事?”纪岑安若无其事样子,压下被抓包惊诧,知晓孙家后花园不是谈这些地儿,有问题可以回去再讲,于是当做什都没发生。
南迦亦这般,比她还安定从容,仿佛没见到邵予白,忽略某些刺眼杂乱。
“没,他们还在谈其它,跟这边没关系,就先出来。”平静地答复,如实告诉,语调未有太大转折,听不出是情绪变动。始终如克制,什场合做什,绝对有条不紊地应付。
可饶是如此,纪岑安还是能感知到南迦不高兴,心情不如吃饭时那轻松,比之下午,待她做法更是疏离许多。
终归还是介怀在心,远非脸上表现那样。
墙角是视线盲区,四周有遮挡,又是光照不到地方,里外都有些黑沉,待在那里很难被发现。
乍迎面撞上,纪岑安怔住,琥珀色瞳孔都骤然微缩,愣半秒钟。
双方四目相对,后花园里瞬间鸦雀无声,静悄悄,沉寂到听不见别声响,连晚风都停下来,蓦地歇止。
南迦仍是上楼前那个样,不似纪岑安发型都有点乱,袭温婉浅色长裙落到脚踝那截,矜贵稳重打扮衬得她此时更为冷清,表情漠然,眼神低郁,没有丝起伏波动,都带着股子薄凉感。
应当是来有那久,起码听见部分对话,最后那些争执肯定已经目睹耳闻。
在意邵予白出现,不接受,厌恶计划之外插曲。
但是出于个人感受方面,还是因为事业和生意原因,那就无从得知。
揣摩不透,仅从脸上看不出端倪。
纪岑安有自知之明,晓得没做对,迟疑须臾,暂时不解释,接道:“等会儿还要上去?”
南迦也不问,径直侧身回转,先行步走前面,到前厅里坐着。
就算不是,但只要看见纪岑安和邵予白独处私谈,也能想清楚怎回事,猜都猜得出来,压根不用亲自听到详细全过程。
纪岑安脑子里空白片刻,无缘无故就卡壳,搜肠刮肚想不出适当说辞。她双唇张张,喉咙稍滑动,番话卡在胸口,好半晌,才定住心神,收起不该有怪异慌张,小声说:“你……找?”
南迦仍旧安静,对先前看到所有场景都不感到意外,面色淡淡,回道:“不是,没找你。”
纪岑安转而问:“商量结束?”
南迦平和说:“还有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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