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间里，霍蓁蓁唱歌唱得泪流满面，也无暇去顾及姜瓷情绪
异样。只在姜瓷坐回来后，扭头，哑着嗓子说
句：“你妈刚给
电话查你岗。”
姜瓷敷衍地点头，拿起自己酒杯。
两个人断断续续喝到零点过，霍蓁蓁越喝越亢奋，大声嚷嚷着要让姜瓷见见自己新招来纹身师。
大高个，寸头，肩背宽阔，可他妈帅，还年轻，甩人渣顾晓唯十八条街！
说着就东倒西歪地打电话让那个纹身师来接她们。
男人没注意到姜瓷，仍旧大着舌头口无遮拦：“老婆——你们知道啊，‘四季’小温总，是个、是个性冷淡，在床上就跟死鱼差不多……”
姜瓷闻声停步，余光瞥见酒台上简易香槟塔。
“林啸。”
林啸听声音耳熟，原地360度转个圈，眯着眼睛瞧又瞧，认出姜瓷，嘿嘿笑：“诶~！……这不是巧，小姨子啊！念念怀孕你知道——”
姜瓷直接把酒泼过去。
外早早过世，鹿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，性格变得孤僻，年深日久，两边就断往来。
三年前，鹿爷爷做心脏手术，身体状况大不如前。他在病榻上回顾自己这生，仍旧对失信于姜瓷外公这件事耿耿于怀。
鹿行雪不舍他临老还有心结，于是主动联系姜瓷，给她份结婚合约。
关于这份合约，鹿行雪只提两点要求：婚姻存续期五年，如果爷爷在这之前百年，那离婚时间可以相应提前；她不干涉姜瓷任何行为，只需要姜瓷逢年过节配合她，去爷爷面前尽尽孝。
至于姜瓷能得到补偿，鹿行雪预留足够空间，很有诚意地交由她自己填写。
纹身师小A风尘仆
“啊呀！”林啸身边女伴娇呼着指责姜瓷：“你这人什
毛病？上来句话不说就先泼人脸酒！？”
林啸倒不动气，抹把脸，啧着舌：“这酒够劲儿。”
姜瓷丢开玻璃杯，转身离开。
林啸看着她背影，故意放声道：“说、到哪里？噢，老婆，小温总，在床上啊……哈哈，就是头死鱼，怎弄，她都不吭气儿，你们说，她是不是性、冷、淡？”
姜瓷越走越快，到最后几乎是跑起来。
那时姜瓷情感受挫，根本没有考虑补偿事，直接就签字。
她们结婚合约不为人知，对这场注定要离婚收场关系，姜瓷无法投入感情去经营，想来鹿行雪也是如此。
无声地挂姜琳电话，姜瓷回包间路上，迎面看见两三个女人簇拥着个半醉男人走过来。
“告诉你们，你们——谁今晚上让高兴，钱——统统给她！”
姜瓷盯他几秒钟，还是侧身避过。为家族利益，温家把温念嫁给圈子里出名玩咖败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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