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后遇到这样
事，你
定要听
话——”
“不。”颜布布像是有些生气地拍
下封琛胸膛，语气也很坚决，“不，就要和你在起。”
他还是第次违抗封琛意愿，态度却相当执拗，封琛知道现在和他说不通，也就没有再开口。
如果真有那
天，到时候再说吧。
颜布布似是想到什，怔怔出会儿神，说道：“哥哥，如果你被咬，你咬时候轻点，不要咬脸好吗？”
封琛侧过头看他，低声问：“刚才那人撞门时候，让你钻到床底下，等着门开时候就冲出去，你没听见吗？”
“听见。”颜布布说。
“那你为什不钻到床下去？”
颜布布又往近处挪，和封琛贴得更近，柔软发丝就擦在他颈子上，接着声音小小地说：“不想个人跑走。”
“可是如果你不跑走话，咱们俩可能都要死。”封琛没有推开他，只继续平静地陈述事实。
掩埋。”
“是。”
前半夜直闹哄哄，搬运尸体声音，清洁工用水管冲洗地面哗哗水声响个不停，楼上也有几个房间传下来悲恸哭声。
封琛知道，有人哭也许并不是最惨，那些安静房间并不代表没事，可能是全家人都已经没。
到下半夜时，所有声音终于渐渐消失，蜂巢恢复死样寂静。
封琛闭着眼问：“那咬你哪儿？”
颜布布认真思索：“咬手指，不行不行，手指哪怕是割条口子都疼，那……咬耳朵？也疼。要不，你就咬手指甲或者头发丝？”
“既然怕疼，那你干脆还是逃吧。”封琛说。
“不逃，要和你在起，疼话就忍忍，哎，算，你就随便咬吧。”颜布布索性放弃思考，“就咬脸吧，这里肉还多点。”
封琛抬手捏捏他脸：“哪里肉多，
“死就死吧。”颜布布无所谓地说。
封琛思索片刻后，有些迟疑地道：“颜布布，其实不是每个人死都能去天上，所以能不死还是要想办法不死。”
颜布布倏地抬起头看他，几缕卷发搭在白皙额头上，两只眼睛睁得圆圆。
“当然，你妈妈那些人是全部去天上，只是如果们死不定能去，因为们还是小孩。”封琛没有看他，眼睛只注视着天花板。
颜布布慢慢又躺下去，片刻后才说：“反正不管去哪儿，都要和你在起。”
颜布布直抱着封琛胳膊，没有改变过姿势，封琛本以为他已经睡着，却听他突然幽幽开口：“少爷，要是们直不洗澡话，那些人还会咬们吗？”
封琛沉默片刻后，道：“会。”
“那他们不嫌咱们臭吗？”
“不嫌。”
“哎……”颜布布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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