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
“如此行事,罔顾人伦,万万不妥,就当你今日是昏头,你若此刻放离去,回到门派里,必对今日切绝口不提……你若不信,可发心魔誓——”
她语气有些断断续续,对眼前这糟糕幕不愿再看,偏开头去,气息略带不稳地开口。
夏惊蛰从她身前抬起头来,见她对这荒唐幕不忍直视模样,忽而伸出手去,捏着她下颌,强硬地想把人转过来。
被封印心法是许娇,并不是夏惊蛰,哪怕她并未如何动怒,只稍稍用力,许娇都能感觉到自己下巴仿佛被捏碎,不由生出几分怒意来,紧蹙着眉头瞪向她。
夏惊蛰盯着那双无尽黑眸里浅薄层怒,唇边绽开抹甜甜笑来,那笑意浸到嗓子里,便显得她笑音无端染上点魅意。
酒水倾洒,从沟壑、峡谷、平川上流过,仿佛天柱折、地维绝后水涝四散开奔腾出溪水河流,这极致风景,怎个美字得。
夏惊蛰尝到凛冽甘甜味道,那甘甜里还带点芬芳,是独属于许娇身上佩戴香囊里散发出味道,混合在酒香里,倒引得人愈加头晕目眩。
时间,夏惊蛰只觉得落目而去皆是鲜艳红、还有晃眼暖玉色,相互衬托、交错辉映,让她抿抿唇间沾染到液体,喉间冒出阵火热来,眼也露出沉湎之意。
“你放肆!”
许娇动动,手腕上禁锢她术法玄铁黑链奏起叮当叮当脆响,平日里听起来相当不赖动静,这会儿因着室内旖旎气氛,倒像是见证这悖德罪物,时时刻刻提醒两人此刻屋内在上演什荒唐事。
“昏头?师姐,没有昏头。”
“等这天等太久——”
“让想想,这心思从何时起呢……约莫是第眼罢,第眼见到师姐时候,就在想,是见到神仙?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人呢?”
看着她眼神里痴恋爱慕,听见她那醉呓般低语,许娇眼底却是片清明。
好像沾染身酒气,连道服都被他撕破人并不是她,她就这样听着夏惊蛰诉说对她爱意,不悲不喜,毫无触动,仿佛听是旁人故事般。
夏惊蛰捧过她脸,瞧着她脸上因怒意而浮现出红晕,时间竟有些痴迷,她低低地夸赞:“师姐眼睛真美,比天上星河都要亮——”
“瞧瞧,以前从不知师姐连生气起来都这样好看,实属们昆仑派第绝色呢。”
她似乎喝醉,胡乱吻如同火焰,蔟簇洒在许娇脸上、脖颈间,又辗转蔓延,以至许娇明明躺在那块冰冷玉床上,却热得连呼吸都要乱。
“夏、夏师妹……”
许娇意识到不能跟这小变态来硬,抱着最后希望,以几乎从未有过软和语气,试图与她商量、讲道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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