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声道：“覆灭吧，此界。”
世界安静
刹那。
紧接着，天道感应到新法则
诞生，从山峦、大海尽头开始崩塌，寸寸而来，那是真正天崩地裂，比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没有任何生灵能逃脱这制-裁。
整个世界就此崩塌——
原来是夏惊蛰魔气和前任仙尊仙力涌入许娇体内，将她塑成新天地之主，时间，她耳清目明，连万里外山岳间鸟鸣、花开都能觉察到。
那只是念之间事情。
甚至只要她轻轻闭上眼睛，她就能感受到这万物轮转、四季变化规则。
这就是世界法则力量。
许娇站起来，往殿外走去，脚下开出片片花，左边是红花石蒜张牙舞爪，右边是又嫩又粉桃花，亦正亦邪地簇拥着她，从此无论魔界、仙界、人间，皆奉她为尊。
她出声回答：“不会。”
夏惊蛰笑笑，眼眸慢慢阖起来，像是自言自语样：“
想也是。”
她松开手，不再抱着徐娇，轻飘飘地提醒：“冬天要过去。”
可她等不来那个她春天。
“夏惊蛰黑化值，100。”系统声音无情响起。
……
可夏惊蛰只为这行字迹，就做出这
多疯狂事情。
听见许娇声音，夏惊蛰唇角弧度不变，温温柔柔地开口，声音是许娇之前直没听过柔和，好像能将人溺毙其，呼吸都不顺畅：
“师姐很适合当这天地间神。”
她说：“前任仙尊从来只能看到昆仑，于这万物，太不公正，却觉得师姐很适合替代她。”
天际第道日光落在她身上，这是法则照拂，魔龙宫殿魔气汇聚成道浓黑如墨气息，也汇聚到她身上，不甘示弱。
她回过头去看——
自己站在盎然春意里，而原地夏惊蛰，则带着那化不开、不再融化冰雪，永远留在冬日里。
许娇盯着她模样看很久很久，说出成为仙尊之后第句话。
那会成为天地规则，记入大道。
许娇听着系统提示，低头看着夏惊蛰闭上眼睛，不再微笑，也不再拥抱自己样子。
啪嗒、啪嗒。
有更多雪落在她眼睛里，化成热乎乎泪，落在夏惊蛰脸上。
可惜，那人不会再睁眼来分辨这究竟是雪是泪。
天地间雪不知什时候停，灰蒙蒙天际，云雾被拨开，日光又次透出——
许娇不知怎接。
在她沉默里，夏惊蛰抬手碰下她眼角，又问：“师姐还记得先前问问题？若死，你会为流泪吗？”
话音刚落，片雪花掉进许娇眼睛里。
许娇睫毛颤颤，很快就有湿润意味从眼角落下，是她本能反应。
像是落泪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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