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许娇把这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但再清楚,她也掩不住眼底错愕,以至于惊半晌,还是忍不住重复道:“什?”
沈夜岚抬起右手,引得背上伤也是阵阵抽痛,可她神情里却找不到点儿疼痛痕迹,只是冷静地拿起碗里勺子,搅拌下眼前粥,慢吞吞动作间,她也十分耐心地重复遍自己刚才那个‘上十次’宣言。
末,她说道:“商店里买东西,还有‘假赔十’说法呢,何况……是许娇姐对动手在先,加倍做出点儿补偿,不过分吧?”
再者,许娇也不能说这事违反自己原则,因为昨晚上她不仅自己对人发出邀请,也冒犯沈夜岚。
沈夜岚心头泛起轻微疼痛。
好像扎进根木刺。
莫名其妙,她就是从许娇话里听出拒绝,好像自己意图已经被对方看破,明明她都还没把那句话说出口。
她垂下眼睛来,好不容易攒足勇气,就这样散去。
许娇却追问道:“你刚才问可不可以什?”
?”
说到这里,她格外有耐心地俯身过来,眼神里虽仍留有笑意,却是片清明,连说“喂早餐”这样有些暧昧事情,都变得像是普通跟同学们之间互相帮助。
这会儿许娇已经恢复成平日里模样。
再也无法让人找出丝毫昨夜痕迹。
让沈夜岚看着看着忍不住生出种其实昨夜都是自己场梦错觉。
只是——
许娇忍不住汗颜,琢磨着这补偿‘加倍’,十次……这哪是加倍啊,这是超级加倍!
沈夜岚看着面前那碗热乎乎、香喷喷皮蛋瘦肉粥,被那蒸腾而起热意直直冲眼睛,熏得久,好像眼睛也跟着变湿润样。
她沉默好会儿,重新启唇,声音轻飘飘,如同刻意模糊情绪不让人听清:
“你可不可以——”
“让做十次?”
房间里安静很,没有什多余声音,虽然家里养条狗,但小黄大部分时候都十分安静,甚至能自娱自乐地蹲在沙发上拍着遥控器开电视自己看。
许娇看她没有应,自顾自地扬扬唇角,起身离开,走到门边,抬手碰到把手片刻,她听见沈夜岚声音从后方低低传来:
“你之前说补偿……是真吗?”
许娇抬手动作顿顿,回头迎上沈夜岚目光,这人眼睛瞳仁部分黑得太纯粹,对视时如两块带着磁力石头,不小心,像是能把人灵魂吸进去。
“你可不可以——”当女朋友?
不知怎,许娇忽然有个不太好感觉,以至于她忽然打断沈夜岚内容,将先前自己答应话重复道:“是,只要是力所能及,不违背原则事情,都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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