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动
动唇，微弱地说道：“好像下雨，你带伞吗？”
许娇抬头看看天空，想把沈夜岚搬到旁边
屋檐下，免得雨水落进她伤口里，加重感染，可她不知怎
挪动这人，尤其是这身下
大滩血，出血量多足以让任何个正常人看得眼晕。
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功亏篑，捧着沈夜岚脸，用命令语气道：
“不许死，沈夜岚。”
“只要你不想，你就不会死。”
“是啊，”她说：“
好像快死。”
“这样你就不用苦恼怎跟分手，你会高兴吗？许娇姐？”
那些像树叶摇动样细碎声音没动静，像是她自己对自己最后怜悯，不忍心说出那伤人答案来。
……
“沈夜岚。”
场里逛圈，找不到你，她就回去，只留你个人在这里慢慢变凉。”
……
“咳咳咳……”
那些声响都停，沈夜岚捂着腹部，仔细地去听那些嘈杂声响里还有没有男声响起，她手里匕-首还是从对方那里抢来，如今，声、两声、三声……五个沉闷声音倒在地上。
跟她之前判断差不多。
你可是这个世界女主角，你就是世界意志，只要你不想死，你就能活下去。
沈夜岚安静地听着她话，像是听懂，又像是没听懂，好会儿才攒足力气，动动唇，喉间声音未来得及发出，天边却有道强光闪过。
紧接着是震天响雷声，轰隆隆隆——
雨水无情地、噼里啪啦地落下来，洒在石板路
耳边声音变得更真实几分，沈夜岚本来快要睡着，又被这烦扰动静唤醒，她眼睫动动，低低地发出声：“嘘。”
嘘，你们这些幻觉都安静点。
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听见那些声音，想要自己个人安静地睡过去，但这次幻觉却格外地过分，不仅要将她弄醒，还坚持要跟她聊天。
“你别睡，沈夜岚，叫救护车，你别睡啊！”许娇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。
沈夜岚感觉到有冰冷水滴哒哒落在自己脸上，她拧下眉头，问道：“许娇姐？”
她丢掉手里东西，痛觉神经这才姗姗响起工作样，迟来地告诉她，身上那些伤口到底有多疼。
沈夜岚踉踉跄跄地想走到附近墙边靠着，支撑自己身体，但她被倒在地上某人所绊倒，倒头就跌下去，只能听见自己沉重喘息声。
连往日里猖獗那些嘲讽，好像也在这时候弱下来，只偶尔零星地响起几句：“沈夜岚，你是不是不行啦？”
“你真要死呀？”
她弯弯唇，喉咙里不住地溢出咳嗽来，还有铁锈味液体从唇角溢出，死死地按着腹部伤处，沈夜岚竟然有余力去回应那些声音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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