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竹林悟道十余载,呕心沥血,亦跨不过程氏亚圣划下天堑。”
“院长执念太深,何至于此。”长公主神态自若为自己添茶,“父皇邀您出仕,是打算重新重用云鹿书院,您若真为云鹿书院学子着想,就不该拒绝。”
赵守哂笑道:“是越来越驾驭不住魏渊,还是那帮朱紫贵胄屠龙术越来越犀利?”
“是为大奉百姓,为天下苍生。”长公主字句,发自内心。
赵守脸上笑容愈发讥讽。
赵守叹息道:“作出此诗者,非读书人,乃长乐县名胥吏。”
长公主微微动容。
大奉王朝这位长公主,与寻常女子不同,书香门第出身大家闺秀,精通琴棋书画便是有才。
而这位长公主,她跟着魏渊学下棋;跟着张慎学兵法;跟着陈泰学治国。圣人经典她倒背如流,文章策论不输国子监学子。
博闻强识,学富五车。
面冰镜,透彻中难掩高冷华贵。
早已张开身段玲珑浮凸,曲线诱人。
“半年未见,院长发间银丝又增添许多。”长公主说道,嗓音也是清清冷冷。
“都是烦恼丝。”院长笑呵呵饮茶。
“今日上山,闻书院弟子吟诵首诗莫愁前路无知己,天下谁人不识君!”长公主眼波微动,宛如冰镜绽破:
长公主清清冷冷语气出现变化,叹口气:“山海战役之后,大奉国力日渐衰弱,天灾连年不断。*****不计其数,胥吏之祸愈发明显。
“朝堂诸公只知党争,袖手空谈者数之不尽,实干兴邦者寥寥无几。院长,帝国缺位缝补匠。”
说完,她没等赵守开口,继续侃侃而谈:“三年前,北方蛮子撕毁条约,屡犯边境,劫掠百姓。
“南方蛮夷毁坏驿路,偷袭
十八岁时,皇帝特许她参与翰林院编书工作。前年,长公主试图重编前朝史书,惹来群臣抗议,最后不之。
“院长真不考虑出仕?”长公主目光诚恳,语气认真:“儒家以人为本,寿元不长,院长莫要在荒废年华。”
很少有人知道,其实青州通政司官职,原本是授予赵守。
只是赵守推脱着不愿上任,并上书朝廷,推荐紫阳居士。
“荒废年华若是能为后世子孙开辟条求学之路,老夫何乐不为?”赵守叹息道:
“如此佳作,本宫听甚是欣喜,不知是那位大儒新作?”
院长赵守听,摇头失笑。
“院长何故笑。”
“老夫不是笑公主,是笑云鹿书院人才济济,却不及人家率性而作。不,整个大奉儒林,都已思想麻木、古板,缺灵气,而诗词,最注重灵气。”
“院长这话,倒是让本宫困惑。”长公主神色恬静,秀美兰花指捻着茶盏,饮茶姿态高贵优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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